云舒试图打断他,但被他攥住了手。
梁思谌温柔又强势地手指抵住她的唇,意思是听我讲完。
“人一生最亲近的父母,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时间也很少超过二十年,而不出意外,未来三十年五十年,我都会跟你分享同一张床,甚至负距离接触,我们可能会共同养育一只宠物或者一个孩子,但即便是孩子,也很少能陪伴我们超过二十年,这期间包括他们长时间离开家庭去学校,而跟你相依相伴的,始终会是我,将来我躺在病床上,即将撒手人寰,能决定要不要我继续接受治疗的,不是我的父母,不是我的子女,是你。云舒,爱情很重要,我知道很多人会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选择在一起,但我选择你的唯一原因是我爱你,我愿意跟你共享余生的每一个瞬间,那对我来说非常珍贵且值得期待,如果说这一辈子有什么不可失去,我觉得是你,把你从我生命里剥离,比杀了我还让我生不如死。所以离开你这件事永远也不会发生。”
云舒抬手捂住他的嘴,她有些害怕,害怕继续听下去。
梁思谌却不放过她,攥住她手腕,沉声说:“你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我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不仅是因为难以启齿,而是我了解你,太过炽热的感情对你来说就像岩浆,你会害怕,会恐惧,会逃避,但是云舒,这已经是事实,我无法更改,也无能为力,给出去的爱是收不回的,被俘获的心也不由自己控制。你不爱我,我不会死,但我余生可能都不会感到幸福了。我并不是要绑架你的情感,你依旧可以不爱我讨厌我恨我选择抛弃我,我接受一切结果……”梁思谌自嘲一笑,“骗你的,我接受不了。只要你还对我残存一点爱意,我都会努力去争取,就像溺水的人会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那是本能反应。”
云舒和梁思谌提前离场,可回家的时候,也已经十一点钟了,路上谁也没说话,可能话题太沉重,都需要一点时间冷静。
云舒看着车窗外,想起一件很小的事。
那大概是四年级的时候,学校安排踏青,在郊外野炊,分了好几个组,云舒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