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要怎么应付过去,便听见陈正澈说:“你这些时日为他伤心,我都看在眼里。江随山也真不是个东西,这么久了,竟然也不来看一看。”
“……”
“唉,不过这事儿也怨不得旁人,是你先要与他和离的,如今他已经看开了,你也不能再耿耿于怀。”
“二哥说的是。”陈映澄连声应和。
陈正澈还在感慨二人这一段孽缘,陈映澄的心思又飘向了远方,二人在院中聊天喝茶吃点心,磋磨时光,转眼又到了夜晚。
江随山还是没来,陈映澄等到深夜,迟迟没有动静,便吹灭了蜡烛准备入睡。
过了子时,江随山便不会再过来了,怕打扰到她休息。
陈映澄闭上眼,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也是久违地体会到孤枕难眠的滋味。
横竖睡不着,她便起身拉出床下的木箱,这都是她当时记下的情节,从青宝城搬到赤日城,她偶尔会翻一翻,看看能不能发现更多的细节。
但这些年来她翻看了没有百遍也有八十遍,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了,再看也看不出花了。
陈映澄专门挑出有关夏侯和罗的部分,有一指节那么厚,她点着蜡烛坐在床头,看了又看,将所有与夏侯家有关的人都过了一遍。
夏侯家的人物关系是里面最复杂的,除了自家的孩子,他们还喜欢招揽能人异士,威逼利诱他们种下蛊虫,为自己所用。
展籍便是其中之一,夏侯和罗的亲信,为他鞠躬尽瘁,帮他在夏侯斥手中夺权,但最后被江随山打断了腿,没了用处,也落得个喂鳄鱼的下场。
夏侯和罗像个没有感情的恶鬼,为数不多的温情只在他“妹妹”身上。
夏侯家那种氛围,很难养出情深义重的人,自私薄情是刻在他们血液中的传承。
陈映澄翻了几页,不由得感叹,夏侯和罗是真爱把人喂蛇喂鳄鱼啊,亲爹喂蛇,亲信喂鳄鱼,抓到的那些路人甲乙丙丁也都投进了他的蛇窟鳄鱼池里。
养殖大户。
大半夜看这种东西心里有点发毛,陈映澄正打算将东西收起来,目光忽然瞥过上面一行字:
夏侯绫十九岁参加祭礼,夏侯和罗送她银项圈,来自苗南国(注:东西看起来有些陈旧,似乎是之前的东西,从夏侯和罗和展籍的对话来看,是他从旁人手上抢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