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有了。”
“……”
江随山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五分诧异五分不解。
他像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家伙吗?
“我和爹没有离家出走!”阿苏纠正道,“爹只是带我去了灵兽馆斗兽,但我们没带够钱,才被扣下了。”
说着,她看了江随山一眼,见他没有阻止,才继续说,“因为娘不许我去参与斗兽,所以叫了二伯来赎我们,是二伯说要逗逗我娘,才谎称我们离家出走的。”
她倒豆子一样把真相全说了出来,倒让芹娘有几分尴尬:
原来不是离家出走,当时陈映澄让他们把阿苏带回映月山庄住了几天,她还以为两个人要吵架呢,竟然不是。
她看向江随山,对方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有几分稀奇的表情,不禁觉得奇怪。
小雀素来不主动与旁人说起他与陈映澄之间的私事,每次阿苏嘴快时,他都嘘声阻止,轻易便红了耳根。
今天看着脸皮倒是厚了许多。
他们没有再聊下去,江随山便带着阿苏回了他们的院子。
阿苏年纪虽小,但已经可以自己住了,她还给自己要了两间库房,收纳她从旁人那里收的礼物。
这点倒是和陈映澄很像。
江随山跟在她身后,看她在低矮的橱柜中翻找,便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冷萃哥哥给我的机关螃蟹,昨日私塾吃了螃蟹,我说我这里有只会动的木头螃蟹,他们都不信,我要找出来给他们瞧瞧。”
“冷萃?”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不过姓冷,江随山便想起了冷成光。
“他和冷成光是什么关系?”
正在卖力翻找的小孩转过身来,一副“爹你脑子坏掉了”的表情,“他是冷叔叔的亲弟弟啊!爹,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江随山被她的话憋住,“他是冷成光的亲弟弟,你为什么给他叫哥哥?”
“因为他看起来很年轻,不想叫他叔叔。”
“他多大了?”
“十六岁了。”
江随山哦了一声,平白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冷成光弟弟生出几分不爽来,“十六岁也不年轻了,你可以叫他叔叔。”
“我不要。”小丫头脾气倔强,说完又投身到找螃蟹的大工程中。
江随山见她找的辛苦,便弯腰跟她一起找,趁机打探,“你说的这个冷萃,和你关系很好吗?”
“他要读书,我们不常见面,但我生日的时候他会送我礼物。”
“不常见面?你是如何认识他的?他现在养在谁家中?”
“当然和他哥哥住在一起啊!”阿苏又停下来,看他的表情愈发奇怪,忽然问道,“你真的是我爹吗?”
江随山心中一惊,慌张地挂起笑容,“不然还能是谁?”
她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江随山的脸颊侧边,还轻轻抠了两下,“是我爹没错。”
“可你怎么会不知道冷萃和他哥哥住在一起?就算你平日不喜冷叔叔,总不能把他都给忘了吧?”
冷成光也还活着?
江随山眼眸一黯:这个幻境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们找到天黑,才终于在一个犄角旮旯里翻到了那只机关螃蟹,原来是从柜子上摔了下去,不知摔坏了哪里,竟然不会动了。
阿苏嘴巴一瘪,眼看就要落泪,江随山没哄过这样的小孩,无措地盯着她,绞尽脑汁想出劝慰的话:“坏就坏了,小孩子忘性大,或许根本没人等你拿过去。”
“……”
阿苏含泪看了他一眼,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震天撼地,差点没把江随山耳膜刺穿,江随山心中升起一股烦躁,可见她流泪又无法控制地慌张,急得绕着她团团转。
陈映澄正巧在此时回来,还没进门便听见了阿苏的哭声,一来看到这番场景,便上前把阿苏抱了起来。
“怎么了我的小宝贝?怎么哭成这样?”
她嘴上哄着,眼神望向江随山询问。
而江随山望着记忆中熟悉的脸庞,再次出现在眼前,头脑一片空白,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心尖轻颤,有惊讶有慌张有难过,还有无法克制的心动。
他很确定那阵心动不是出自他的思想,而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在看到陈映澄的一瞬,心脏便止不住地雀跃。
好奇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