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空白烦躁的脑子里突然迟钝地想起来一个问题。
沧泽刚才秒杀全场之后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回空间了，给她留下了一地烂摊子。
那他怎么回去的？
她好像没有把他收进去啊？
“沧泽？”她试探的喊：“你试一下，不通过我，自己能出来吗？”
下一秒，一条黑色的鲛人出现在后座上。
“真的能。”秦苑张大眼睛：“这空间你也能用？”
“不是。”他摇摇头：“我试了很多次了，只有碰到你的时候才能进去，而且我不能收东西进去。”
“试了很多次？什么时候？”秦苑一脸震惊，她怎么不知道？
“知道鲛珠空间那天。”沧泽回答很自然。
这种事怎么不早点告诉她？主打一个你问我就告诉你，你不问我就不说是吧？
秦苑嘴角抽了抽，那天他确实问了她是怎么进空间怎么收东西的话，但她居然没有察觉分毫。
“你停在这里做什么？”沧泽看看周围的环境，皱皱眉：“堵住了？需要我把前面的路清理一下吗？”
“不用，我饿了，先进空间吃饭吧！”
街上这些车里也不全是没有人的，她虽然不是圣母，但也不会让他随便暴力伤害人。
但是价值观这种东西，树立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她不想再跟他讨论谁是异类了。
把车子靠边之后，两人便回了空间。
还不等她去拿些方便食品出来，手机忽然响起了视频电话，竟是一直没联系上的田昕。
空间里居然还能接收信号？
秦苑找了把椅子坐下，接通了视频。
“昕昕？你和方旭箐怎么样了？”
视频里的田昕缩在一张简陋的木架单人床上，她面容憔悴，眼皮红肿，眼睛里满满的红血丝。
她嘶哑着声音对秦苑说：“……苑苑姐，我该怎么办？”
几天不见，向日葵一般明媚可爱的女孩子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是方旭箐出事了吗？”秦苑有些不忍的问。
泪水毫无征兆的自她红肿的双眼中奔流而下：“苑苑姐，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方旭箐他的皮肤已经变成灰色，眼珠变白，连血都是黑色的了……”
秦苑叹了口气，看来是已经尸变了。
“可是……”田昕哽咽着：“可是他还认识我，苑苑姐，他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