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泽拿着勺子优雅的吃着早餐,并不回应她。
所以昨晚上她睡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好奇极了。
低头在絮絮小脑门上印下一吻,秦苑笑眯眯地收了晶核:“谢谢絮絮,絮絮真棒!”
孩子的心意最纯真,所以不要和她玩大人谦让那一套,她肯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你的时候,你只要表示接受,喜欢,珍重,最后由衷夸奖,就够了。
至于以后这些东西是不是用来投喂絮絮,那就是秦苑喜欢絮絮的心意了。
沧泽看了她俩一眼,没有说话,拿走了烤架上剩下的最后一串煎包。
才吃了两个,又被他放下了,看向远处的密林。
“又有车上来了?”秦苑注意到他的动作,拿起望远镜往林子里看,这些村民还挺敬业。
沧泽却摇头:“不是,是那群海盗回来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地方?”
“咱们走了一整晚,连条路都没看到,除了树就是树,这林子有这么大吗?”
“不对呀强哥,咱们肯定是走错路了吧?”
“是呀,从遇见那伙人到昨晚停车的树林子,咱们总共开车也没有一个小时,但是这一晚上跑的,我觉得少说也得有一百多公里了啊。”
“咱是跟着指南针走的,难道是方向错了?”
没看见人,远远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
秦苑转身,看着远处的几个小黑点慢慢走近,不紧不慢的喝着手里的八宝粥。
絮絮坐在她膝盖上,怀里也搂着她的布娃娃,也好奇地看着密林深处。
“老大,这里的灌木有折断的枝条啊,我们是不是走过这里?”
“我也觉得有点眼熟呢?”
“熟什么熟?深山老林里除了树就是草,哪里看着不眼熟?”
“不对啊……老大你看。”
那七八个人互相搀扶着越走越近,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指着翻倒的奥迪车惊恐大叫。
鬣狗一手拄着一根手臂粗细的树枝,另一边被明哥扶着,一条裤子上全是血迹,大腿处被布条粗乱的缠着,还隐隐渗着血丝。
闻言顺着手下指的方向看过去,瞳孔猛缩。
他停下脚步,缓慢转过头来,正看见秦苑坐在崖边吃早饭,怀里还抱着个四五岁的奶娃娃。
秦苑似笑非笑地看着瞬间静止的七八个人。
“哟,狗老大,别来无恙啊。”秦苑率先开口和他们打招呼:“昨天走的时候还有将近二十个人呢,怎么一晚上工夫就少了一大半啊?”
鬣狗没有再跑,他甩开明哥扶着他的手,拄着那个树枝,一瘸一拐地慢慢向秦苑走来。
秦苑将絮絮放下下,叮嘱她去看好白母。
絮絮领了任务便高高兴兴地跑去树下蹲守了,木木也陪着她站到了树荫下。
鬣狗一个人花了将近五分钟,才艰难地走完了这二三十米的路程,一直走到距离秦苑不到两米的位置才停下来。
秦苑嘲讽他:“老狗不行啊,上了年纪路都走不动了,牙掉完了没?”
鬣狗脸上一片阴翳:“你是不是早知道我们跑不出去?是你动的手脚?”
“我可没那么闲,你出不去是你的能力问题,怎么老喜欢把责任推卸给别人?”秦苑完全不给他脸。
“不是你搞的鬼你昨天怎么会那么轻易放我们走?”鬣狗不信:“这树林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有义务要回答你吗?”秦苑勾勾唇角:“倒是你,怎么不跑了?上赶着跑我面前来是想第一个死吗?”
谁知鬣狗忽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额角上的伤疤都随着他的笑容鼓动了两下。
“谁死,还不一定呢!”他阴恻恻地说。
然后秦苑看见那道伤疤忽然裂开了,从里面冒出来无数条藤蔓,伸着密密麻麻的尖刺迎面向她的脸扎过来。
她立刻从椅子上翻下来,躲过了藤蔓的袭击。
就看见鬣狗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张开大嘴,里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尖齿,又有很多绿色的嫩芽在里面扭来扭去。
一击未中,鬣狗张嘴便朝她咬过来,秦苑一刀朝他脸上劈过去,却被他口中再次长出的藤蔓拦住了刀。
藤蔓的力量出奇的大,秦苑竟一时落了下风。
疤痕里长出的藤蔓已经再次袭来,她只好暂时弃了手里的长刀,身子一低,从鬣狗腋下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