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子也一改往日态度,赵娘子上前夸赞:“真厉害……”
林绣娘拉开黑袋子:“奖励你吃个枣,快,多吃两个,吃啊……”
说着屋里又是欢声笑语一片
生意谈成,几人送别胡商人后,又新到了一批货,林绣娘安排宫晴雪去搬
驴拉着货物停靠在后院里,驴咬着皮带,眼神很是忧虑,林绣娘靠在柱子上,看着宫晴雪发愣的模样,眼神就和眼前那驴极为相像,眉头微蹙
宫晴雪倒觉得好奇,这驴小小的一只,还挺可爱,还想上手撸一把
林绣娘吃着枣,看着她,其他人又开始做工,卷线,理线
林绣娘双手抱胸说:“还愣着做什么呀,快搬啊,我可跟你说,这搬羊毛,可是最简单最轻松的活了啊!”
羊毛很轻,但木板上有一颗凸出来的钉子,将袋子刮破,宫晴雪一用力,羊毛飞了满天都是
远远望过去,就像是满天飘雪,又像是蒲公英飘得满天都是
两人身上也沾染了很多,林绣娘被吓一跳,双手在空中挥舞,想要阻挡羊毛:“哎哟喂,你这是做什么呀你,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呀,赶紧过来帮帮我呀!”
所有人都来帮她摘掉身上,头上的羊毛,欢声笑语一片
“来了来了!”
“你看她们呀,这有!”
“这也有!”
“都使劲摘啊!”
“这也有,你看头上都有!”
宫晴雪被羊毛迷得睁不开眼睛,羊毛细密,吸进鼻子里,不经打了个喷嚏
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这次的笑声,是发自内心,不再是任意嘲笑
他们还因此给宫晴雪取了一个名字,叫雪猫,因为她此时身上到处都是毛,又像一只乖巧的猫,摇着头抖着身上的毛发
大家都指着她,笑得直不起腰
“雪猫!”
“你看她身上都是!”
林绣娘半开玩笑:“宫雪猫,你是不是傻,让你搬个羊毛,你看你,弄得大家身上都是!”
宫晴雪:“林娘子,我……”
“你看她身上全是毛!”
林绣娘上前给她摘掉:“你看你,真是!”
阁楼亭子里
林绣娘,陈娘子,赵娘子,还有宫晴雪坐在一起
林绣娘看宫晴雪靠得越来越近,身子往后扬,只见她的手伸向她,见她只是从她头上摘下一缕羊毛时,又叹了口气
林绣娘看着她:“你说你……”
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变成无可奈何,又咽了回去
赵娘子轻声笑道:“这小傻子,什么都不会!你说她怎么活下来的呀!”
陈娘子附和道:“就是啊!”
宫晴雪恭敬起身行礼:“要多谢各位娘子救了我,只有遇见你们这样的贵人,晴雪才能活到现在!”
陈娘子身子前倾,对着身旁两人嬉笑打趣道:“哎…还第一次说我是贵人!”
赵娘子慵懒依靠在一旁:“那说的是你吗?你数数你那点工钱,你可一点也不贵!”
林绣娘看着几人反驳道:“怎么不贵,那我的羊织还送到各个地方以及王城呢,说不定,也进过宫门,给里面的人当地衣!”
宫晴雪望着她们说:“你们辛苦致斯,他们倒未必会珍惜你们的一针一线!”
林绣娘叹口气,看了看身旁的人,无所谓的说道:“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呀,人家本就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呀,要风得风,要雨的雨,又哪知道这一件新衣下的委屈呢!而且,这世间本就是不公平的存在,在江湖之中,有无锋肆略横行,在江湖之外,又有匪盗官兵,再往北,还有战乱,哪里都不太平,我们这些穷苦人,什么都不在乎,管饱就行!是不是!”
赵娘子也笑着说:“是,我们啊,就管眼前三分地,做得好就做,做不好啊,就睡觉!”
陈娘子附和道:“是啊,那宫门的人要是做不好,那他们哪能睡得着觉啊!”
宫晴雪听着他们的话,若有所思,那么多年,宫远徵夜以继日研制毒药,用自己的身体试毒炼药,只为能够重振徵宫,帮到宫尚角
而宫尚角每月都要外出为家族营生,在外与江湖,与无锋进行正面交锋对抗
宫紫商也是熬灯研究武器炸药,只为得到父亲和宫门所有人的认可
宫门之中每一个人都有言不出口的苦衷,而且他们一心认为,这都是他们应该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