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星很亮,宫晴雪提着花篮坐在房顶上欣赏月光,微风吹过,带着花香飘散在徵宫各处
她呆呆的望着月光,不知为何今日她对任何事务都提不起一丝一毫兴致
细碎的小花被风吹起,落在碧水河岸上,徵宫没有种月桂树,宫远徵看着就知道她来了,嘴角轻扬,脚尖轻点地面,来到她身旁坐下
见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关心问:“怎么了?不开心!!”
宫晴雪转头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又看了眼手中的花,深呼吸说:“没什么,今日我去采了些月桂花,想着哥哥的月桂精油应该就快用完了,再给他做一些吧!”
忽然间,空气中吹来一股酒气,她转头看了眼身旁的人,一手撑着他的膝盖,凑近嘴边闻了闻、
突然之间的靠近打了宫远徵个措手不及,他不知道宫晴雪要做什么,但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不会选择躲开
两人温热的鼻息交错在一起,一时间都分不清谁是谁的,他抓在膝盖上的手收紧一分,双眼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人,而后轻闭上双眼
就在期待着她下一步举动时,那股阴影忽然消失了,只听她说:“你喝酒了?”
宫远徵的心跳个不停,好似要从咽喉跳出来一样,他自嘲一声,他应该想到的,他的小雪从来不会这样随便亲人
他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花篮,红着脸撇向一边,不敢看她说:“喝……喝了一些!晚膳时你没来,我就和哥哥小酌了几杯!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吗?若不喜欢我……”
宫晴雪摇了摇头,转头看着天上的那抹银月:“没有不喜欢,只是我不喝酒,有些好奇罢了!”
宫远徵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想尝试的话,我可以陪你!”
宫晴雪玩笑道:“怎么?你还想把我灌醉看我出糗吗!!”
宫远徵笑笑不说话,他记得她喝醉酒的样子,初次尝试还是几年前,她只喝了一杯就醉倒了,带她回房时,她还咬了他脖子一口、
那种感觉他至今都记忆犹新,仿若就在昨日、
徵宫外路过几个巡逻侍卫,树丛里一个身影悄悄的隐藏进了黑暗中
房顶上的两个人坐了良久,宫晴雪漫不经心轻声问:“你说,哥哥会娶她吗?”
宫远徵疑惑问:“你是说上官浅吗?”
宫晴雪点了点头
宫远徵摸了摸她的头又说:“不知道,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别想这么多了!想得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说罢宫远徵起身,顺势也将她拉了起来:“好了,我们去做精油!”
他一只手提着花篮,一只手拉着她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走在长廊上
走着走着宫晴雪突然停了下来,宫远徵发觉后回头看她关心问:“怎么了,我见你今夜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开心,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上官浅与你说了什么?”
宫晴雪蹙紧眉头上前一把抱住了他,将自己藏进他的怀里,低声道:“远徵哥哥,我有些害怕!”
宫远徵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道:“怕什么?”
宫晴雪说:“我在想,若是你们都娶了妻之后,是不是就会顾不上小雪了,小雪以后就一个人了是不是!”
宫远徵将她扶稳站好,轻敲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乱想什么呢!我不是还一直陪着你嘛!”
宫晴雪又说:“你也不会一直陪着我啊!”
宫远徵转移话题玩笑道:“我怀疑你在咒我是不是!”
说罢他还假装生气,转身独自往前走,宫晴雪见状,连忙追上去解释:“我没有!”
宫远徵甩掉她的手,不理她继续走着,宫晴雪也是不依不饶,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用撒娇的方式向他解释:“我真的没有,远徵哥哥,我怎么会咒你呢,远徵哥哥……”
宫远徵用咳嗽掩饰心中雀跃,将花篮换了个手提,顺手将她揽在臂弯里:“好了,我都知道!”
宫晴雪蹙眉抬头望着他:“你又骗我,你根本就没生气,你还让我来哄你!”
说罢便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花篮,独自往前走,这次倒好,两人的角色互换了过来,被哄的变成了哄人的
不过对于宫远徵来说,哄她也不失为一件趣事,他知道,宫晴雪的生气都是表面现象,实则她就不会生气
做桂花精油程序摸透了,做起来也就变得简单了许多,只是比较费时间罢了,需要浸泡六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