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特别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有一棵树,抖动一下,掉落的雨水,要比旁边的多
那人身法极快,刀光与人影融合一体,同时向她袭来,宫晴雪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树枝,与他对打在一起
但木棍始终抵挡不过利剑,不过几个回合下来,就被砍成了几节,宫晴雪看出,他虽然手中拿剑,但使用的确实刀法
正当她要再次出招时,突然被人一掌劈在脑后,她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看,就晕了过去,那人顺势将她接住,没有让她跌入那肮脏的水洼里
他指尖轻抚她的脸,挑起她耳旁被雨水打湿的秀发,嘴角露出戏谑的笑来,抬眼间看着那人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嘲讽,手掌顺势而下,捂住怀中人的口鼻道:“你招招手下留情,她却死里相逼,你若拿出之前与我对打的身手,她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吧,难不成,你……喜欢她?”
他按住口鼻的手很是用力,没有一丝缝隙,像是嵌进了皮肉里
那人眼神透露着心疼,只有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他冷冷道:“一个女人罢了,你若想要,便给你好了!”
那人轻笑一声:“是嘛!”
宫晴雪因为窒息在挣扎中醒了过来,她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口鼻被捂住,呼吸不畅导致头脑发晕,看不清眼前事物
她只抓住了眼前人的衣袖,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那人也松开了捂着她的手,将她靠在一旁树上,去到那人身旁,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快速离开
没过多久,朦胧间她好像看见一个身影,朝她飞奔而来,宽大的外袍,随着他的快跑而在身后飞舞,就像是新生蝴蝶的翅膀
耳边传来熟悉叮铃声,她最终还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着实吓坏了飞奔而来的宫远徵,他给她把了脉,发现一切正常,只是晕了过去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将人紧紧搂抱在怀中
来时匆忙,也没带什么侍卫,忽然旁边的树丛好像在动,从里面窜出一个人来,待他走近才发现,此人一身侍卫打扮
他一手捂住腰腹,丝丝血迹从指缝中流出,他颤颤巍巍来到两人面前,看了眼他怀里的人儿,拱手行礼:“属下办事不利,被那贼人……跑掉了!”
宫远徵只感觉眼前人似曾相识,声音也好似在哪里听过,夜太黑,他又抵着头,看不清面容
思来想去见他侍卫打扮,蹙眉有些怀疑,一把将宫晴雪拦腰抱起,眼神凌厉看着眼前人,不带任何感情:“走前面!”
侍卫回了个是,便手捂着腰腹,走在前面,时不时还微微回头张望,好似在看他们有没有跟上来
宫远徵得绿衣外袍披在了宫晴雪的身上,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她感觉有些不适,往他怀里钻了钻整张脸躲进脖间,以此来躲避那些星星点点的雨滴!
她的额头,触碰在他的侧脸下颚,宫远徵知道她已经醒了,但还是有些昏沉
他用侧脸蹭了蹭她的额头,抱着她腰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心,又看着前面人问:“月长老怎会遇害,他身旁的黄玉侍哪儿去了?”
侍卫回答不上来,他只是说:“今日属下本在巡逻,途中解手,看见雪小姐一人在议事厅门口徘徊,本以为有什么事,就上前问问,看看要不要帮忙,雪小姐自言自语推开议事厅的门后,就看见了月长老的尸体挂在半空,而后雪小姐叫来其他巡逻侍卫,发现有贼人从房顶忽闪而过,不由分说就追了过去,我有些不放心,就也跟了上来!”
说罢立马又拱手赔罪道:“属下办事不利,未能保护好雪小姐,还请徵公子责罚!”
怀里的人动了动,宫远徵叹口气,看了眼他受伤的地方,叹口气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感觉好像见过你!”
侍卫说:“属下之前的名字叫‘小五’通过选拔进入宫门后,管事给我取了新名字,叫金铭!”
宫远徵刚要说什么,怀里的人便轻声喊出了那个名字:“小五……”
金铭拱手:“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