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你辛苦了。”
看到曹青禾憔悴的模样,王行之心底掠过一抹愧疚,轻轻的拍了拍曹青禾的后背。
“夫君,好臭。”
王行之醒来,曹青禾仿佛找了主心骨,后知后觉的松开王行之,捏住鼻子。
“……”
王行之无语,刚升起的感动气氛,被曹青禾一下给弄没了。
但紧随着,他也受不了身上的味道。
好在,他们租的小院虽然不算大,但院中也有水井,王行之走出小院,直接打了几桶井水,将身子清洗干净。
等回到房中时,曹青禾已经趴在桌上睡着。
看着曹青禾疲惫的样子,王行之一阵心揪,上前将曹青禾抱起,放在床上,将身上的脏衣服给她脱下,盖上被子,才想着去弄一些吃食。
————
翌日、凌晨。
王行之与曹青禾并未在荥阳过多停留,骑马离开荥阳。
他们这次的目的是擂鼓山,本来他们算好了时间,一路上游山玩水,也能赶到擂鼓山。
却不曾想偶遇玄澄,得到一份机缘,今晨起床,王行之询问曹青禾,才得知自己突破用了三天三夜。
擂鼓山的邀请,暗一告知他时,还有一月。
他们从岷州一路过来,抵达洛阳时还有五天,本想着五天时间怎么也能到擂鼓山,却不曾想在此耽搁了三天,想要赶到擂鼓山必须得快马加鞭。
擂鼓山在洛阳以东两百里,王行之两人从荥阳一路疾驰,以白驳和青骓的速度,也是到晚上才抵达擂鼓山。
擂鼓山山林环绕,中央是一个大型的深谷,崖壁陡峭,在深夜中根本看不到路,王行之也没想着冒险,便带着曹青禾在山外,烧了一堆篝火休息。
咔咔——
半夜,突然响起一阵响动。
“谁——”
王行之一下被惊醒,赶忙抓住双锏,目光锐利的看过去。
曹青禾也一下清醒过来,拿着宝剑站在王行之身侧。
来人是位中年男人,文士打扮,看上去很和气。
不过,面对王行之,却微微蹙眉,并未答话。
“你是谁,为何在此?”
见来人不说话,仿佛没听到一般,王行之皱眉,面色更加警惕。
来人停下脚步,轻描淡写的折断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到【阁下是谁,来擂鼓山何事?】
“我夫妻二人,初入江湖,听闻擂鼓山珍珑棋局难解,故来凑凑热闹。”
王行之轻笑,来人这番举动,已经猜出了对方可能是苏星河。
苏星河装聋作哑,守在擂鼓山,一是布下珍珑棋局为无崖子寻找传人,二是麻痹丁春秋。
只不过王行之小看了苏星河装聋作哑的本事,一副听不到的样子。
王行之无奈,只能将说的话写了一遍。
苏星河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眼王行之继续写下【你身上并无内力,却气血旺盛,显然是走武将一徒,珍珑棋局乃是为师选徒,不适合阁下,还请离去。】
【我确实不适合,但我妻子却合适。】王行之轻笑,继续在地面书写,他此次来擂鼓山本就是为了曹青禾,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咻——
曹青禾心领神会,一剑点出,打出一道气劲,一根小树瞬间被洞穿。
苏星河瞪眼,看着曹青禾的眼神中满是惊讶,曹青禾所使的内力,让他感到有些熟悉。
苏星河急切写下【你妻子可是逍遥传人?】
【不知,我妻子所修之内功,乃是无意中获得。】
王行之故作迷惑,摇了摇头,在地面书写,无崖子被丁春秋和李秋水所害,若直接表明曹青禾修炼的是《小无相功》,必然被苏星河所猜忌,还不如装成小白,什么都不知道。
曹青禾本就不知道什么逍遥派,王行之只告诉她来擂鼓山下棋,对于其他她什么都不知晓,一脸的迷糊。
王行之在朝堂尔虞我诈惯了,一身演技,要是放在后世,铁定的影帝。
而曹青禾压根就没演,因此苏星河就是再老到,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难道是我多想了。”
苏星河见两人不似作伪,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
随后,他仔细看了看两人。
王行之两人虽然易容,但还做不到像原着中阿朱一样改头换面,因此相貌轮廓还在,即使未恢复本来相貌,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