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蜜莉娅大人,这个样子,会很暴露的。”
“抱歉。”
爱蜜莉娅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痴汉”,缺少这方面的经验的她没有规划好合适的落位点,也没有保持合理的距离。
如果不是今天街道上的人比较多的话,被碰巧巡逻到这边的骑士盯上,搞不好会被拉回去喝茶也说不定。
蕾姆犹如一台精准的机器,迅速进入到工作模式,瞬间切换到冰山美人状态,如同猎豹一般熟练地提前选择好街边人相对较多一点的摊子。即使被发现,她也能如鱼得水般迅速地混进到人群中。
在宅邸的时候,她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跟着叶零的。
只要对方出现不对的地方,她就会和鬼一样突然出现。
还好那个时候,叶零没有跑去什么禁忌的阁楼,或者半夜去当偷腥猫,不然说不定会上演鬼族少女,大战黑夜刺客的大戏。
不过,这些都变成过去式了。
从雷姆和拉姆坦诚相待,又借着任务的借口,被放了个假,在叶零的心理治疗下走出了阴影后,她对叶零的看法就发生了质的改变。
“对了,爱蜜莉娅大人,零大人没告诉你,跟着她去到她家里后,该怎么办嘛?”
“嗯,完全没有呐。”因为交代的只有跟踪艾米瑞到家,这一句话,所以爱蜜莉娅可以脱口而出。
“蕾姆觉得零大人应该确定下本人的状况吧。”蕾姆的视线落在那在熙熙攘攘的大多数都结伴而行的人群中,显得非常孤单的少女。
“那我们就跟着她到家里,然后,好好地和她谈一下先吧。”
“不过时间不能超过一天。”蕾姆望着还是明亮的天空。
“确实是这样呐。”
明天就是召集国王候选人进宫的日子,她们需要在一天不短时间内,解决问题。
与周围人群流动的方向相背,艾米瑞气喘吁吁的在前面奔跑,灰色长发和那被拉的长长的影子跟在后面。
中途有几次她都想要停下来,找几个安静的地方,睡上一觉。
只是想到养父母回来后,看不到她的身影,焦急的到处去找她,她狠不下心来,所以放弃了。
她跑啊,跑啊的,一不留神就被一颗小石子给绊倒了。
幸运的是,她穿着长裙,长袖,衣物阻挡了大部分的伤害,只是那娇弱的手掌被磨破了皮,鲜红的血衬得那洁白肌肤更加令人怜惜。
艾米瑞没有出声,只是站起来,掸去长裙上的灰尘,不管手上的伤,就继续埋头向前奔跑。
“我们要不要直接过去帮她。”爱蜜莉娅心软的说。
“她选择了自己站起来,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蕾姆说。
在穿过不知道数个街道后。
朝阳下,在人们为了一睹王位候选人的风采,兴高采烈的赶到王都时,艾米瑞却拖着疲惫的身影,步履蹒跚的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两层小平房内。
这间屋子从外观上看起来并不起眼,仅仅占据了街道的一个小角,而且内部也只有算不上特别宽大的三间能供人居住住人的房间。
但对艾米瑞来说,这里是世界上最温馨的地方。
无论是那经过岁月打磨,如那人的皮肤衰老一样,略显粗糙,但能让人在熟悉的哒哒声中脚步轻快的木质地板。
还是墙壁上挂着那由二流画家操刀,简单又质朴,令人平静的山水画。
又或者是属于自己的小房间中,洁白床铺上,那上了年纪,部分地方起来褶皱,但对她而言,却是世界上最能令人放松心情,把一切烦恼压在这上面的被子。
这一切的一切,她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人可以放心的把积攒的情绪释放出去。
泪水就如在乌云中积蓄了许久的雨滴一样,带着满腔的悲愤,仿佛承载了主人所有的委屈与不甘,在那一瞬间,犹如决堤了的洪水,一股脑的从泪腺中奔涌而出。
在熟悉的小天地里,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仿佛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蜷缩成一团,把头紧紧的蒙在枕头里,然后放声大哭,那哭声中夹杂着各种不甘、屈辱和对命运的屈服。
哭声在这寂静的房间中回荡,无人知晓,影响不到屋外亢奋的人群。
正在等待地龙通过路口,排起队的人们,正兴致勃勃的讨论起王国的未来。
在所有王位候选人中,名字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库珥修公爵了。
不过她不喜欢花花裙子,而是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