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建好之后,秦昊就每日坐在凉亭里看书,看累了就去挖鱼塘,挖累了就去看书,如此往复,他甚至没想过要回到沧溟世界去。
姐夫偶尔也会来找他,聊聊天,喝喝茶,说说工程的事情。
还有一些秦昊过去要好的发小,也会时不时地来凉亭聚一聚,喝点小酒,弄点烧烤。
这种惬意的生活过了大半个月,鱼塘挖好了,竹林和桃林也种下了,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养鱼技术,帮着给挖好的鱼塘消毒,留排水口。
鱼塘注水的那一天,村里来了很多人,用村民们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大日子,必须要庆祝,热闹。
这其中自然有秦昊如今身份不一般的缘故,不过他还是很感激这些看着他长大的村民,这一份善意不管是不是真心,他都欣然接受。
所以这一天,秦昊请了村里几个知名的大厨,办了一场丰盛又热闹的宴席,村里只要愿意来的人,都可以入席吃饭喝酒。
这些村民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自然对秦昊,对秦家竖起大拇指,嘴里只有夸赞。
鱼塘注水后过了三天,村里一位承包水库的村民直接给秦昊拉来了一车水库养殖的鱼,大小都有。
秦昊给钱的时候,这位跟他同姓的村民说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乡里乡亲的,这点东西还算什么钱。
秦昊没有过多推辞,笑着接纳了。
只是当天晚上,那位村民就发现,他自己的床头摆放着一捆现金,只是一眼,他就能确定,这一捆现金至少有五万,已经远远超出了他送过去那些鱼的总价了。
他是既兴奋又有些失落,这一份人情,看来是没那么容易结下了。
之后又过了半个月,这天风轻云淡,春色宜人,秦昊手捧着一本《太上感应篇》怔怔出神。
他这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太阳西下,依然一动不动。
姐姐姐夫觉得不对劲,跑过来找他,可是喊了几声,秦昊依然呆呆地看着手里书出神。
姐姐大惊失色,想要上前去摇醒秦昊。
可身边的姐夫却连忙制止了她。
“别动。”
姐夫崔友民说道。
姐姐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为什么?”
崔友民皱着眉头说道:
“我感觉小昊应该是陷入了某种境界,之前他教我们练功的时候就曾说过,习武之人有的时候会进入某种神奇的境界,这个时候他的心神会完全陷入其中,顿悟,某种难以理解的东西。所以现在,我们不能叫醒他。”
姐姐如今也是入了品的人,自然明白崔友民说的是什么,只是她关心则乱,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那现在怎么办?”
姐姐问道。
崔友民想了想,说道:
“我就在这守着,你先回去跟爸妈说一声,报个平安。”
姐姐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眼秦昊,说道:
“那等会儿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崔友民点了点头道:
“嗯,放心吧,我一步都不会离开。”
姐姐一脸担心走开了,没走出去几步,崔友民又叫住了她说道:
“等一下,你等会儿去找块篷布过来,我把这围起来,别让人来打扰。”
姐姐点了点头,心想还是崔友民想得周到。
就这样,这座凉亭被一块深绿色的篷布围得水泄不通,姐夫崔友民就守在秦昊身边,寸步不离。
三天过去,姐姐和秦昊爸妈已经急得焦头烂额,就连一开始笃定秦昊是在顿悟的崔友民也有些坐不住了,心想难道是秦昊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导致醒不过来了?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是惊天噩耗了。
崔友民深知,秦家还有秦家庄能有现在的样子,全依靠秦昊,那些官方的高层之所以如此重视秦家庄这个穷乡僻壤里盖的一所完全超规格的学校,也全是因为有秦昊在的缘故。
如果秦昊醒不过来了,那秦昊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立即失去,不但如此,他们的结局恐怕会更加凄惨。
篷布里,姐姐压低着声音在跟姐夫争执,姐姐认为现在这种情况要立即送去医院,但姐夫却拿不定主意,如果秦昊正在某个领悟的重要关头,这个时候送去医院,一旦被打断,恐怕真的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可是如果不是呢?如果秦昊只是单纯地醒不过来呢?
见崔友民举棋不定,姐姐实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