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念,把族长之位拱手让出,丝毫没有留念。可尽管如此,成为白家族长的大伯白英奎,仍然对白向阳充满戒备,一直持续了许多年。
尤其是他膝下无子,连个女儿都没有,更是连番迎娶,希望能添一男半女继承自己的位置。
在白向阳的教导下,白武南本对他的这个大伯没有多少意见,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怜。
毕竟,人过半百,膝下无子,这是人生一大憾事。
可没想到,父母,大哥离家,自己失踪,白英奎竟然作出了这等事!
白武南敢于肯定,这绝对没有得到父亲的准许。
父亲白向阳虽然不追求权势,但对自身应得还是很在意的。尤其是爷爷留下来的基业,白向阳更是如此。
“大伯,你真是在逼侄儿啊。”
白武南眼底精芒爆闪,蓦地转身,直接朝白府内奔去,孙尚见状大吃一惊,立刻醒悟白武南要做什么,连忙拖着蹒跚的腿脚跟上,口中还在急促呼喊:
“少爷,不要冲动啊!”
“族长和三夫人出去游玩了,不日就会回来,一切还是等他们回来再商议吧!”
大伯白英奎和林宛瑜家?
那就更好了!
白武南精神一凛,脚步更快,一路上穿过庭巷,越发接近自己先前的家。沿路一途,周围装点和一年前大致无异,但是越靠近西厢别院,变化越大。
到了门口,穿过低矮栅栏看到西厢别院内的一切,白武南脸色更寒。
“父亲亲手培育多年的七星花竟然全都被移除了?”
“连母亲特意搭建的藤木也拔了!”
西厢别院模样大变。
昔日不知道出现在白武南梦想里多少次的精雅庭院消失的无影无踪,里面虽然花红柳绿,色彩很是鲜艳,但是看到这些,白武南反而怒气更盛,一步踏出。
“咔嚓!”
栅栏碎了。
白武南把一株碗口粗细的柳树生生拔起,丢出庭院,发出震响轰鸣。
拆了!
在白武南看来,这些根本不是装点,而是对自家西厢别院的侮辱!
拆掉一切,倾泻怒火!
然而,正当白武南欲要拔起下一株柳树之时,突然——
“大胆!”
“什么人,敢来我赏林苑造次!”
西厢别院偏房木门猛地打开,随着一声爆喝,一个削瘦的少年跑了出来,赤裸着上半身,下半身也只穿着一条睡裤,似乎刚才正在沉睡,突然被白武南惊醒。
看到被白武南毁的一塌糊涂的园圃,双眼怒睁,怒火焚燃。
偏房竟然还住着人?
白武南一惊,挺身站起,眼瞳一眯,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
不认识。
他不是白家人!
“莫非,是林宛瑜身边的人?”
一想到这里,白武南心情更差,张口便要叱骂。正在这时,腿脚不便的孙尚终于赶上来了,恰恰看到两人对峙的场面,再看被白武南拔出抛到院外的柳树,连连摆手,慌乱道:
“少爷啊少爷,使不得啊!”
“族长要是回来怪罪下来,老奴可是要受罚的啊!”
“少爷,算老奴求你了,老奴先给你找个地方住下,一切等族长回来再说吧。族长肯定会给少爷您一个交代的。”
孙尚拍着大腿,哭嚎不已。
白武南闻言,眉头狠狠皱起。
等白英奎回来?
没门!
这才是他的家!
不容更改!
白武南脸色清冷,眼瞳里透出不容置疑,冷冷道:
“孙伯,我敬你是长辈,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把这个闲杂人等给我清出去。”
“今天,我在这里住定了!”
孙尚闻言,抬头看到白武南森然冰寒的眼眸,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却是半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了,一脸愁容。
而他不敢说,从偏房走出的那少年就不一样了,怒视白武南,嘴角扬起冷笑:
“狂妄!”
“哪来的大胆狂徒,敢入我姐姐的庭院大放厥词!”
“还少爷?”
“孙伯,兴许是夜太深了,您老看花眼了吧?”
“等我把他拿下,送到刑堂拷问,看看是哪家的贼子,敢来我白家放肆!”
说着,少年就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