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
白武南健步如飞,直接赶到家族祠堂,终于见到了白英奎。但就在他看到白英奎的那一刻,眼瞳不由微微一缩。
一个字,烂!
在白武南原来的印象里,大伯白英奎一直是一个十分爱惜自己羽毛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精装打扮,人模人样的,哪怕有一点不周正也绝对不出门。
甚至,在白武南小时候,有一次家族走水,大火眼看就要蔓延到白英奎的卧房了,人提着水桶奔走灭火,而直到大火灭了,众人才发现,梳妆打扮好的白英奎才施施然从已经半间屋子都化成灰烬的卧房走出来,一时间白英奎爱惜翎羽之事传遍整个银州城。
但是现在,别说是精致了,白英奎连干净都算不上。
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沾满泥泞和尘土,不比路边上的乞儿好多少,蓬头垢面,几乎没个人样,若不是他的脸还干净,根本无人能认得出来他。
当白武南赶到时,白英奎已经打开祠堂,正在挪动石碑。
石碑下,就是唯有白家家主才知道如何开启的密室,里面藏有白家最后的基业。
看到这一幕,白武南立刻一步踏出,爆喝出口:
“白英奎,你要干什么!”
白英奎闻言身体猛地一震,停下动作扭头看来,当看到白武南,眼瞳蓦地一缩,有红芒闪动:
“白武南?”
“你果然还活着。”
“我在入城之时就听说,你回来了,甚至灭了周家,把我白家推上了银州城第一家族的宝座。厉害!”
“但是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是家主,我说了算!”
“我不动你的东西,但这里面的东西,我必须要拿走!”
说着,白英奎再也不理会白武南,照旧搬动石碑,白武南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不对劲!
白英奎相当不对劲!
他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应付白英奎一回来就惹是生非,夺取大气血丹带来财源的准备,但现在看来,白英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他只是一心想要拿到祠堂里的家族基业。
这是为什么?
白武南皱眉,一时间狐疑丛生,未来得及思索,突然,又一人来到他的身旁,一道质问打断了他的思绪。
“姐夫!”
“我姐呢?”
是林琅。
只见他一脸惊慌看着白英奎,眼底充满担忧。
林琅一句话,白武南终于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林宛瑜没有回来!
白英奎又变成了这幅模样。
难道,在路上他们遭遇了什么不测不成?
正当白武南皱眉思索,白英奎再次转身,看向林琅,眼底闪过一丝焦急和怒火:“是金山寨!”
“我和宛瑜出门的第三天,我们就遇到了金山寨的匪寇,我们都被抓了,当天夜里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别拦我!”
“我要拿里面的东西去换宛瑜!”
“谁拦我谁死!”
白英奎身上煞气阴沉,令人不寒而栗。林琅闻言,心急如焚,哪里还敢阻拦?
只是,当白武南听到白英奎的这句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白英奎和林宛瑜果真在路上遭遇了不测。
这的确在他的猜想之中。
至于金山寨,他也听说过,是距离银州城大约百余里的一座山寨,匪寇凶狠,传闻里面甚至有先天境的强者,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抢劫掠舍无恶不作,当然也做绑票的生意。
只是,这群人穷凶极恶,绑票就意味着撕票!
金山寨的贼寇,是没有道义可言的。
在银州城附近的群山里,这样的贼寇极多,金山寨是距离最近的一个。
白英奎和林宛瑜既然遇到了他们,那说明,林宛瑜或许真的已经凶多吉少了!
哪怕白英奎真的拿着白家先祖留下来的基业去换人,恐怕也只能换来一具尸体。更何况,你是白家家主又如何?
白家先祖留下的基业,又岂是你想动就能动?
想到这里,白武南当即就要再度喝止白英奎,但当余光再次划过后者眼底深处的那么异样的赤红血芒,眼瞳蓦地一缩。
等等!
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那抹血芒!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寻常武者的眼底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