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之间,时间悄然流逝,一行人竟已不知不觉抵达了村口。刚一靠近,便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村庄都唤醒一般。放眼望去,只见全村的男女老少皆纷纷走出家门,满脸笑容地前来迎接这位久未归家的游子——刘文昌。
刘文昌见此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连忙不停地向热情的村民们挥手示意,并大声回应着大家亲切的问候。在众人的簇拥下,他们首先来到了村里那座庄重肃穆的祠堂前。刘文昌整理衣冠后,恭恭敬敬地对着祖宗牌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以表达自己对先辈们的敬意和缅怀之情。
祭拜完祖先之后,刘文昌马不停蹄地前往叔叔家中探望。当他踏入叔叔家的院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倍感欣慰。只见叔叔和婶婶身着一身崭新的锦缎衣裳,显得容光焕发、光鲜亮丽。刘文昌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两位老人的手,关切地询问起他们近来的生活状况。
婶婶见到侄子如此关心自己,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她开心地回答道:“文昌啊,咱们可真是多亏了你呀!自从你在外有出息之后,不仅乡亲们对我们格外关照,就连我们这日子也是越过越好啦!如今你妹妹也风风光光地出嫁了,而且还是嫁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后半辈子算是不用愁咯!还有你弟弟,前不久也娶了个贤惠的媳妇进门,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别提多幸福了。他们俩呀,心里头一直都念叨着你的好呢!”
听完婶婶这番话,刘文昌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只要看到叔叔婶婶身体依旧硬朗健康,他便能安心许多。于是,他转头吩咐身旁的随从留下二百两银子给两位老人,随后便准备返回祠堂。然而就在这时,婶婶眼尖地瞧见了那白花花的银子,急忙开口叫住刘文昌:“文昌啊,这银子你快拿回去吧!你婶婶我现在的日子过得挺好的,真用不上这么多钱呐!”
刘文昌闻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笑着对婶婶说道:“婶婶,这可是侄儿我的一点心意,您二老就收下吧!这些年你们辛苦了,如今也该好好享享福了,千万别舍不得花呀!”说完,他不顾婶婶的推辞,转身大步离去,只留给身后的婶婶一道坚定而温暖的背影。
众人回到祠堂的时候,只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香气四溢。刘富堂和几位在村子里颇有威望的人物正围坐在刘文昌身边,谈笑风生。而其他的士兵和差役们则分别坐在好几张桌子旁,彼此之间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非凡。整个祠堂被烛火照得亮堂堂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文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今日为何不见那鲍云清前来?想这桃花岙如今大半的门面产业皆已落入他手,他也算得上此地的头号人物了。本官此番还乡省亲,于情于理,他都该露面才对呀。”
刘富堂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愤懑之色,愤愤不平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啊,那鲍云清心术不正、蛇蝎心肠。自从他将那些资产尽数侵吞之后,便全然不顾百姓们的生死存亡了。这一年以来,村民们多次联名告状,但都无济于事。如今,我们与他的关系可谓是势同水火,他又怎会愿意到此处来呢?”
刘文昌闻言,脸色一沉,重重地将手中的酒杯拍在了桌上,杯中酒水溅出不少。他略带怒意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如此无法无天之人,岂能任其逍遥法外?明日一早,就在这祠堂设下公堂,本官要在此传唤那鲍云清,倒要看看他面对本官时能作何狡辩!”
刘富堂面带愁容地说道:“想当年啊,咱们这儿接待那些官员和贵宾,可都是靠金桃客栈撑场面呢。但如今呐,这些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啦!就连那酒楼,也全都被鲍云清给霸占了去。而且您瞧瞧,那酒楼的生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冷冷清清的,到最后只能关门大吉、落锁停业喽。不过嘛,好在还有这座祠堂啊,它可是在那年大人大展宏图、高中进士的时候重新修缮过的哩,所以还算得上是咱们自己的产业。那个鲍云清就算再怎么嚣张跋扈,谅他也没胆量敢对这祠堂动什么歪心思哟。今晚呢,也就只能委屈大人暂且住在这祠堂里的厢房啦。”
听到这话,刘文昌微微颔首,表示理解,然后郑重其事地回应道:“能住在这里就很不错啦。此次我特意赶回来,就是要想尽办法帮助大伙将这个市场重新建立起来,好让大家伙儿都能够有条谋生的出路呀。明儿个一大早,你们可得领着我到村子里头好好转一转,先摸清楚具体的状况,然后再从长计议。”
刘富堂听后,激动得连连点头应道:“有大人亲自出马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这下子可有主心骨啦!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