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云清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知州房辉竟然毫不犹豫地朝着刘文昌跪了下去!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刘文昌就算再厉害,也不过刚刚从知州的位置上卸任罢了,顶多也就和现任知州不相上下。然而,此时此刻,知州的下跪之举却让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对刘文昌的估计简直是大错特错。很显然,刘文昌的官位远比他想象中的要高得多,两者之间的差距绝非一星半点。
想到这里,鲍云清不禁冷汗涔涔,心中暗叫不好。这次怕是真的惹下大祸了!正当他惶恐不安之际,耳畔传来刘文昌充满讥讽意味的话语。他浑身一颤,连忙诚惶诚恐地赔罪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了,请大人恕罪啊!”说罢,跪着头低得几乎快要贴到地面上去了。
刘文昌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这点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何须劳动知州大人亲自出马?暂且等着知县到来之后再做定夺吧,你现在可以先回去了。”听闻此言,鲍云清如蒙大赦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然后唯唯诺诺地缓缓向后退去,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后,方才转身匆匆离去。
这边厢,房辉一边津津有味地享用着桌上的美食,一边笑着向刘文昌请教道:“刘大人您定然是成竹在胸了,这个案子可真是快把下官给愁坏啦。”刘文昌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对付像鲍云清这样的家伙,首先就得狠狠地将其震慑住,不然他们定会纠缠不休、胡搅蛮缠。待到倪知县抵达此处,就让他来负责审讯此案,咱们只需在旁静观其变即可。”
接到刘文昌的命令后,知县倪品全心中惶恐不安,深知此事万万不可拖延,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于是,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召集了几名得力的文案吏员,趁着夜色匆匆忙忙地出发了。
经过一路奔波,他们终于在夜幕深沉之时抵达了桃花岙。此时的村庄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声打破这份宁静。而刘文昌和房辉早已等候在此,见到倪品全等人到来,三人简单寒暄几句后,便一同住进了村里的祠堂。
再说另一边,鲍云清心事重重地回到了酒楼住处。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呆呆地望着前方,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精神劲儿。连饭也顾不上吃一口,就这样饿着肚子独自沉思着。
儿子鲍少发见父亲如此模样,心中不禁担忧起来。他走到父亲身边轻声问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刘文昌欺负您了?”鲍云清闻言,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这件事情麻烦大了,这个刘文昌如今已非我们所能招惹之人。”
鲍少发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知州大人对咱们都无可奈何,难道他比知州还要厉害?”鲍云清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那刘文昌权势滔天,就连知州见到他都要行跪拜大礼,你好好想想他的官职究竟有多大吧!”
鲍少发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他突然抬起头来,略带疑惑地问道:“莫非他是朝廷中的二品尚书?可看着他身着戎装,所带领的又都是士兵,想来应该是个武官吧?”然而对于儿子的猜测,鲍云清只是再次长叹一口气,他心中暗想这个刘文昌不是尚书级别,至少也与尚书差不多了。尚书可是二品大员,而一个知州都是六品,混得好的也才五品,相去甚远啊。
他深知知县大人明日必定会亲临此地,届时庭审之时究竟该如何应对这一棘手局面呢?为此,他绞尽脑汁地设想出无数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并对每一种可能性都逐一展开深入细致的分析。经过反复思考与权衡之后,终于确定好了最终的应对之策,如此一来,即便在庭审现场遇到突发状况,也不至于因惊慌失措而犯下错误。
紧接着,他赶忙将自己的儿子以及几位足智多谋的智囊高参召集到一处,共同商讨具体的应对策略。众人皆认为,那片市场乃是整个村子得以生存发展的命脉所在,村里人无论如何也要将其牢牢握在手中,所以这次肯定必须放弃。然而,在涉及到需要让他们付出多少银的问题上,大家的意见却始终难以达成一致。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之后,他们最终一致决定:首先开出一个较高的价格,然后再通过逐步讨价还价的方式来慢慢磨合。不过,所有人心里都非常清楚,此次交易的底线便是整整三千两白银。当他们好不容易将所有细节都商议妥当的时候,时间已然悄然流逝至后半夜。此时的鲍云清不仅感到饥肠辘辘,而且一股强烈的困倦之意也如潮水般不断向他袭来。于是乎,他就这般饿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