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早已被恐惧和不安所占据,上下起伏、七上八下。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这些官兵究竟在寻找何物?难道是廖封吗?可是想到自家那隐秘至极的地下通道,他心里又稍稍安定了一些。毕竟,那通道如此隐蔽,想要轻易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如果不是为了搜捕廖封,而是由于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丁山在外头惹出了什么大祸,导致官府前来搜查,那情况可就难以预料了。一想到这里,丁海的额头不禁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拼命地回忆着家中是否存在有可能触犯律法的违禁物品,却始终无法想起任何可疑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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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在焦虑与等待中缓缓流逝,一分一秒仿佛都变得格外漫长。丁海那颗原本忐忑不安的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变得有些麻木。而另一边,刘文昌则悠然自得地端起一把椅子,稳稳当当地坐在堂前。他那双锐利的眼睛,时不时地瞄向站立在面前的众人,像是要透过他们的面容窥探到内心深处的秘密。与此同时,知县也毕恭毕敬地站在刘文昌身旁,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之意。整个场面气氛凝重,令人感到压抑无比。
看到负责警戒的白絮飞过来,刘文昌就大声与她说道:“你去告诉士兵们,特别要仔细搜查所有卧室房间,所有家具都要搬开来检查。”白絮飞应声而去。丁海的脸色立即白一阵红一阵,显得异常紧张起来,这一细微的变化也逃不过刘文昌的眼睛,他立即走到丁海面前喝道:“快点主动交出廖封一家人,否则等我们找到了他,你就与他同罪!”
丁海此时已然站在了崩溃的悬崖边上,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然而,就在他得知众人正在寻找廖封之时,那原本濒临失控的心绪却奇迹般地稍稍安定下来。尽管如此,他依然竭尽全力地抑制着内心的波澜,用颤抖的声音坚决地辩驳道:“大人,小的实在不认识什么廖封啊!”
刘文昌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那双喷火的眼睛仿佛能将丁海烧成灰烬一般,他厉声喝道:“丁山早已全盘托出,你还在此负隅顽抗?本官念及你尚有一丝良知未泯,本欲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岂料你竟执迷不悟,妄图顽抗到底!真可谓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恰在此时,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兵闻声赶来。刘文昌见状,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快将此人拿下!”士兵们得令后,迅速朝着丁海逼近。丁海毕竟也是练过一些功夫的人,面对突如其来的抓捕,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反抗动作。只见他身形一闪,避开了一名士兵的擒拿。但另一名士兵却趁机出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刘文昌见此情形,冷哼一声,大步向前,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丁海。这一脚势大力沉,正中丁海的腹部。丁海惨叫一声,整个人被踢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还没等他挣扎起身,那两名士兵便已如猛虎扑食一般冲上去,死死地将他摁住,并熟练地用绳索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刘文昌解决掉丁海之后,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在场的其他庄客,大声说道:“尔等若有人知晓廖封的下落,此刻如实讲来,本官可从轻发落;倘若知情不报,一律以包庇罪论处!”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众人心惊胆战。
当刘文昌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直直地落在丁海妻子贾蓉身上时,只见她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结结巴巴、哆哆嗦嗦地道:“大……大人明鉴啊!小妇人实在……实在是不知道廖封这个人呐!”
刘文昌面沉似水,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神色慌张的女子,冷冷地问道:“你就是丁海妻子对吧?那么,这座庄园究竟是谁出银子建造的,你总应该清楚吧?”
听到这话,贾蓉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住地点着头,忙不迭地应声道:“回大人话,我家夫君平日里跟他表哥王胜一同在外头做买卖。他们俩呀,那可是亲如手足,关系特别要好。这不,那王胜想着能跟咱们一家住在一起,永不分离,便慷慨解囊,出资在这里修建了这所庄园。”
刘文昌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追问:“既然如此,那王胜他人现今身在何处?”
贾蓉战战兢兢地回答道:“今儿个早上,我还亲眼瞧见了他们一家子呢,可这会儿却不知去向何方了。”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原来是县尉和白絮飞带领着众多全副武装的士兵匆匆赶了回来。报告说没有找到廖封,刘文昌见状,当机立断,对县尉吩咐道:“你暂且留在此处,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