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长,这怎么回事?”
看到这排莫名出现的猫脚印后,父亲整个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那把被他丢在了一旁的猎枪重新握到了手中,上了膛。
“那只鬼猫似乎对杜明有很深的怨念,它又找回来了。”
江怀平和的说着,却是把我们一家人吓得不轻,他此时已经将那个红灯笼重新点亮起来。
在这昏暗的红色灯光中,我在一旁的案台上隐约看到了有一只黑色的野猫正蹲在那儿,两只垂在眼眶外的眼珠子正在盯着我!
这只野猫,正是刚才袭击我的鬼猫!在灯光的照(射she)下,鬼猫的(身shen)上冒着丝丝青烟,它发出了一声嘶嚎,却是从案台上一跃而起,朝着我扑了过来!
嘭!
一声炸响,父亲在慌忙中扣下了扳机,上百颗铅弹从枪膛迸(射she)而出,统统打在了那只鬼猫的(身shen)上。
然而,这终究不是一只真正的猫,而是一具鬼魂!
子弹就像(射she)进了空气一样穿透了鬼猫的(身shen)体,将案台轰了个稀巴烂,而这只野猫也余势不减的朝我扑来。
父亲慌了神,他连忙走上前,把我跟母亲护在了(身shen)后,同时不忘看了一眼旁边的江怀。
江怀的脸上不曾起任何风波,他拿出了一张符,将其丢进了红灯笼里,这张符一碰到烛火,立即在灯笼里蹦出了一米高的大火,整个灯笼也熊熊燃烧起来。
就在鬼猫即将扑到我(身shen)上来的时候,江怀将起火的灯笼丢了出去,正巧落在了鬼猫的(身shen)上。
鬼猫一下子就钻进了这灯笼里,发出凄厉的惨叫。
熊熊的烈火瞬间吞噬了鬼猫的全(身shen),鬼猫不断的在里面挣扎着,拿着爪子挠着灯笼纸,可这薄薄的灯纸就好像一堵铁墙一般,任凭鬼猫如何抓挠,却丝毫不破。
不一会,鬼猫的惨叫声渐渐平息,一丝丝黑色散发着腐臭味道的尸水从灯笼里流了出来。
灯笼里的火光熄灭了,原本困在里面的鬼猫也不知所踪。江怀走上去提起了已经被烧得焦黑的灯笼,一段黑色的猫毛从灯笼里飘了出来。
鬼猫被除掉,我们一家三口长松了口气,可江怀的眉头紧皱不曾舒展,他沉声说道:“接下来恐怕麻烦了。”
“江道长怎么了,这鬼猫不是被除掉了吗?”刚缓过一口气的父亲,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江怀摇了摇头,说道:“猫有九条命,现在我只是杀死了它一次而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待会它肯定还会再来。”
“只可惜,我这次来你们家,主要是为了给杜明化符水的,(身shen)上没有带多少法器,唯一的朱砂灯也在刚才报废了。”江怀将焦黑的红灯笼丢到了一旁,不(禁j)叹了口气。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那鬼猫把我儿子的命收掉吧?”父亲一边说着,一边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他的力气很大,让我隐隐发疼。
江怀没有回答父亲的话,而是看向了我:“杜明,你这两天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立马想了起来,说道:“昨天早上,我在路边遇到了一只快死的野猫”
听着我的话,江怀一下子皱起了眉头,随后长叹了口气:“看来,这只鬼猫找上你也不无道理。”
“为为什么?”我一阵不解。
江怀说道:“槐树喜(阴y),我们道家又称之为招魂树,而猫本(身shen)(阴y)气又重,哪怕死了都不能埋进土里,只能挂在树上,而你把它丢在了槐树下,它能不变成鬼来找你吗?”
听了这话,我浑(身shen)忍不住一阵哆嗦,感(情qg)这只猫,是因为我才变成鬼的!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江爷爷,你是说,那只野猫变成了鬼,它先是在早上害了碾死它的严宽,现在又找到我头上来了?”
江怀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心里不(禁j)一阵发慌,连忙问道。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现在既然在这里,自然就不会让那鬼猫来害你。”
江怀说着,便看向了我的父母,说道:“老杜,你们邻居家不是有条大黑狗吗,你帮我把它借过来,另外,杜嫂你再去厨房拿一碗糯米来!”
我的父母听罢连连点头,随后开始忙活了起来,而江怀随后也去了柴房拿了一把稻草,扎成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