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女人痛苦惨叫了一声,被浸泡在油桶里一天一夜的她终于从窄小的油桶里被放了出来,动一下浑身就是撕裂般的痛,可是此刻她却被太监们暴力的倒吊起来。
身上滴滴答答的油灌进她的口鼻之中,难受至极。
文妤痛苦、绝望、不甘地瞪着眼前相拥而立的男女。
他,楚枭然!
是她的未婚夫,却一开始只是别有用心的接近她,目的就是为了以大婚为饵,引诱她外祖魏家人前来,一举拿下毫无防备的魏家军。
玄关门大战一天一夜,魏家忠烈血流成河,无一生还......
她赌上了一生的幸福,自从他救了她的那一天起,她就非他不嫁,她以为这是上天恩赐的良缘,却曾想这也不过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他无情的踩着她和她外祖一家的尸骨,立下赫赫功劳,正式被立太子!
无耻至极!
她,文浅依!
是她的用心呵护的二妹妹,而她也不过从始至终都将她视作眼中钉而已。直到此刻文妤才明白,两人早就珠胎暗结了!而昨日的大婚典礼,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文浅依准备的,只有她一个被蒙在鼓里而不自知。
文妤以为,只要她好好善待弟妹,恪守礼己,屈己待人,终会换来祖母的疼爱,父亲的关注,可是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他们就坐在不远处的盛宴之上,冷眼旁观!
不,怎会是冷眼旁观,压倒外祖一家的最后一根稻草,通敌叛国书,就是父亲亲自宣判的啊。
此刻他们成了天启的一等功臣,为了以绝后患,向皇上表明忠心,文家毫不犹豫的弃了她这颗用尽了的棋子。
不!她不甘!
文妤伸手想要去抓面前的两人,撕烂他们那一张恶毒的嘴脸,她痛苦的嘶吼着,“我可真是蠢啊,怎么就会信了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楚枭然护着文浅依退后了几步,眉眼间透着一股厌恶,语气冰冷的道,“文妤,这都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看不清眼前的事实,你当真以为你已非完璧,如此肮脏,还可以坐上这太子妃之位吗?你虽为嫡长女却是个多余的,若不是有魏家这颗大树,你早就不存于世了。”
这样愚蠢的女子,实在配不上太子妃之位,唯有浅依这样机灵聪慧的女子才配比肩站在他的身旁。
想及此,他看向文浅依的目光更加的宠溺温柔。
一句多余的,将文妤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推翻了,原来她收敛性子、卑微讨好所有人,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
现在局尽棋毁。
众人巴不得她赶紧死。
文妤桀桀的笑,悲凉像一股汹涌的潮水将她给淹没,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流出了血泪,“哈哈哈......原来一切不过就是假象而已,天家无耻,文家无耻,你们两个更无耻!”
文浅依柳眉蹙起,“然哥哥,看来姐姐真是疯了,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将死之人,不过就是逞口舌之快罢了。”
今夜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天启子民人人燃放孔明灯寄托了辟邪除灾、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漫天的灯火将幽暗的黑夜照耀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更加衬托得这座皇宫巍峨辉煌。
文浅依得意的目光扫了过来,看着文妤痛苦凄惨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然哥哥,看来姐姐已经等不及了,咱们快点开始吧,也算是为了你的立储大典增添一份喜悦之情。”
“好,依你!”楚枭然十分的宠溺。
车轱辘声动了起来,文妤被两名太监推到了场宴中间,她成了立储大典饭后节目。
文浅依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低声在文妤耳旁轻笑道,“姐姐啊,姐姐啊,就算你与四皇子先定下婚约又如何,你这样名声尽毁,木讷无趣的人,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勉强跟你维持着婚约关系不过就是因为魏家一直没有落网,现在我怀了太子的孩子,你也该给我腾出位置,去死了!”
文妤衣衫染血,面容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满眼怨恨看着这满盛宴之人。
文浅依满面春风回到了楚清潇的身旁,小鸟依人的靠在了男人身上。
楚枭然语气冷漠,“点火!”
太监举着火把从脚开始点燃倒吊着的文妤。
被油浸泡过的文妤,一点火星子就轻易的将她给点燃了,被火灼烧的痛感一下袭来,她的面颊因为疼痛而扭曲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