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他拉进来,咣当关上门。
徐振是拿不定主意来问问的,也没想着真的进来。
毕竟是皇城内,还是未出嫁的***府邸,他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这下被北息赶鸭子上架,也顾不得许多,正事要急,脚步比北息都着急。
他人在前面走得飞快,北息在后面追着指路。
走过前面三个院子,绕过垂柳的莲花湖边,迈进院子时,瞧着各种他叫不出名字的鲜艳花朵,徐振一边在心头抱怨沈谦居然有栽了一天,一边羡慕的眼泪快要从嘴角流下来。
直到站在正堂前,他恭敬拱手,大声道:“臣,御史台左都御史徐振……”
他说到这说不下去了。
说见郡公,那就怠慢了公主。
说见公主,那更扯淡。
“臣,臣……”
他“臣”了两声,李念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行了,怎么都不会是来见本宫的,进来吧。”
徐振抿嘴,抹一把额头上的汗。
他抬手振臂,理了把衣领,轻咳两声,这才迈过门槛。
徐振年纪不大,大魏元年时他二十一岁,现在也就只有三十六岁,人到中年,气质沉稳了不少,就是依然不善于面对女人,看到女子,说话就有些磕磕巴巴。
他万分忐忑,低着头走进屋里,却见书桌旁立着屏风,当即松了一口气。
“郡公,您不在这几个月,这几人找到下官多次游说。”
徐振将写好的纸两手呈上。
沈谦展开扫了一眼,缓缓点头:“和推测的差不多。”
话到了这就卡住了。
徐振为难地指指屏风,又指指自己的嘴巴。
沈谦叠上手中的信,微笑道:“但言无妨。”
徐振要骂娘,这分明是烫手山芋,干脆扔回他怀里。
他硬着头皮,破罐子破摔,直言:“那吏部的新掌事邵安,实在是太过分,区区六品,屁股都没坐稳,就私下联络历届科举殿试过关的举人们,说什么要做万世基业的奠基石。”
徐振“嘁”一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就是个托词,他就是针对郡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