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我留下。”安格斯在得知训练超级士兵的实验品还有菲利普斯上校时忍不住朝霍华德开口说道。“这里完全不需要我。”
“留在这里不好吗？不用去送死。”霍华德抹了把脸回答，他根本就不明白安格斯的所作所为，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后方偏偏要上战场打仗。
“那不是送死，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霍华德。”安格斯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解释。
“可是在我看来这就是送死，”霍华德大声反驳，他同样很生气，“安格斯，我不想你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现在他是美国最大的军火商，他有的是办法让区区一个上尉留在后方，再也上不了战场。
想必委员会会答应他这个小小要求的。
“如果你敢这样做，”安格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想法冲上去揪住霍华德的衣领逼近低声说道，“那我们就完了。”
谁也不能阻止他，不能困住他，如果有谁这么做了，那他定然会与之拼得鱼死网破。
“谁都会有死的时候，霍华德。”安格斯死死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冰冷漠然的眼神刺痛了霍华德的心。
他想伸手抓住他，想质问他，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义都是假的吗？你就一点也不在乎我？
就只有我一个人守着之前的约定吗？那些事情你全都忘了，全都抛得一干二净了吗？
你说过的绝不会死在我前头的呢？
“别逼我，斯塔克。”别逼我将所有的过往，记忆里的一切都斩断，抛弃。
所有罔顾他的意愿，替他做出决定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巴顿上尉，你在干嘛？”
安格斯深深地看了一眼对方松开手，朝菲利普斯上校走去，“没什么，上校。”
霍华德整整被抓皱的衣领苦笑一声，“我总是没办法不听你的话。”
史蒂夫换上派发下来的军装，即使是最小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有些宽大，更别提统一型号的头盔，戴在他头上就像小孩子偷戴属于大人的东西一样。
史蒂夫站在一群高壮男人中间，从旁边投来的惊异眼光视而不见。
他仰起头眯着眼尽量不让帽子遮挡住自己的视线，然后看着昨天那个给他的入伍申请打上一等标志的男人大步走来，浑身上下充满戾气，像是刚从战场上杀敌回来的凶戮之器。
“巴顿上尉，你这是在不满吗？”当兵半辈子年岁已高的菲利普斯慢悠悠地问道。
“我并没有这样说，”安格斯冷着脸抱拳，他的军衔的确是比对方低，但比起对国家的贡献还说不定是谁大呢。“菲利普斯上校。”
“你该开始训练新兵了。”
菲利普斯暗自咬牙，这个小子还真是不会尊敬长官，以为立了几次功就狂妄自大了吗！
安格斯看着咧嘴眯眼使劲正视前方的史蒂夫，上前把他从队伍里拽出来，就如同抓一只小鸡一样。“菲利普斯上校，我要去完成上面交给我的任务了。”
“放下，他必须和他们一起训练。”
安格斯扭头看着菲利普斯，原本是浅蓝色的眼瞳渐渐加深，“既然上面以这个理由让我留下，那么我怎么也得好好完成它不是？”
“如果你有意见，想必斯塔克先生会好好替你解惑的。”
说完提着只有90磅的小个子离开这个训练营。
“嘿，你可以放下我了吗？”史蒂夫一只手按住自己的帽子，不让它因为太大而滑落，另一只手使劲抓住自己的衣领，给自己留下呼吸的空间。
“抱歉。”安格斯放下史蒂夫，心底烦躁地想要拿什么东西来抽，或许他该去买些卷烟试试了。
史蒂夫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道歉，他还以为这个男人就跟他之前见到的仗势欺人的恶棍没两样。“我，还以为你不会道歉呢。”
“我有我的原则和底线，虽然我承认我不是好人。”但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并不能用简单的好人或者坏人来归类，如果真的能够这样就好了。
世界变得简单，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破事需要处理。
安格斯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试图将胸口的郁闷都吐出。他没想要和霍华德争吵，可是在面对他那张满是‘我在为你好，我在帮你’的脸，他就没办法静下心来。
他讨厌被控制，这让他发了疯一样地说出那些话来。
“史蒂夫·罗杰斯，”安格斯清空脑袋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