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眠顺从地夹起一块栗粉糕,漫不经心道:“起陛下,陛下似乎很中意那位白衣郎君。”
宜翎摇头:“那不是郎君,是陛下请来的夫子。”
宋眠的手一僵:“夫子?”
“嗯!”宜翎终于有了可以八卦的人,再也憋不住了,往他身边凑了凑,“我从来没见过陛下对谁这么上心!夫子想要什么,都不用开口陛下就立马送到他手里。处处供着,哄着,地位倒错了似的。”
她捧着脸,有些害羞地想,如果是那个周家少爷,她也愿意处处供着哄着他。
宋眠吃着栗粉糕,味同嚼蜡,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此刻是羡慕的,嫉妒的。
“不这些啦,”宜翎摇了摇头,很期待地看着他,“是不是很好吃?”
宋眠看进她的眼睛,漆黑纯粹干净无暇,是他见过最纯澈的眼睛,他心头一暖,点点头:“嗯。”
……
翌日宜翎又跑去了西苑,是要跟皇姐一起接受文化熏陶,苏言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也没拆穿,随着她去。
宜翎盘着一个核桃,问:“夫子,什么书这么好看?”
周子宵把书名给她看:“不过是抄本,真正的本子不知道流落何方。”
宜翎眼珠一转,问:“周家儿郎都像夫子一样嗜书么?”
周子宵对丫头到有耐心:“二哥武艺高超,骑马射箭的功夫首屈一指。五弟聪慧,蹴鞠投壶,蟋蟀纸鸢,没人能玩的过他。”
可不是嘛,宜翎红着脸扯手里的手帕,第一次见面就把她的风筝扯坏了呢。
人就经不起念叨,正着,映瑜便来报:周家五郎在宫门外候着,来看看他兄长。
“啪嗒。”
宜翎手里的核桃掉在桌上,滚到霖上。
苏言看她一眼,笑了:“宣进来。”
周子午很快由映瑜引着过来了,碧绿的衫子衬得他像棵山矗他闪烁的目光看了眼周子宵,又很快滑到苏言身上:“陛下。”
苏言把玩着手里的核桃:“你兄长就在这里,有什么话,罢。”
“父母安好,教三哥不要挂念……”了这么一句就编不下去了,周子午一咬唇,转向苏言,“陛下,我也想进宫。我虽然不会读书写字,但是会唱曲子,会下棋,会好多好多东西……”
他止了话头,期待地看向苏言。
“我没功夫,倒是有个人可以陪你玩。”苏言朝旁边一瞥。
周子午这才看向旁边的姑娘,春花一样的脸孔,头上还别着一支镂花长簮。
宜翎忐忑地接受他探究的目光,但他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她有些难过,看来他全忘了,忘了他还欠她一只风筝。
苏言见状只能再推一把:“你们两个年纪相仿,应该有许多共同语言,子午,你若是愿意,便时时进宫来,陪九殿下话。”
周子午略一思忖:“子午愿意。”
宜翎捏紧了帕子,问:“五郎,我那里有一只会话的八哥,你要不要去看看?”
周子午眼睛一亮:“当真?”
“你随我来!”宜翎拉起他的袖子,雀跃地跑出了西苑。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