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做构筑他人生的保障,也不能做抵挡外界忌惮的盾,他从来都别无选择。
在徘徊和动摇中随风飘荡,一阵寒风就能将其一击溃败。
可现在,他想自己拿捏自己的摇摆不定了。
孟婠莹被他突然伸手示意二人隔开距离的手势,怔愣了一瞬。
谢君安没有再看她,随夜风涌动的寒风,拂得他皮肤冰凉,他想,自己是清醒的。
孟婠莹也不迟钝,看出谢君安的举动是在告诉她,他们之间有一道界线。
这界线是谢君安一手划定,她绝不可跨越,深入鸿沟。
孟婠莹站在门口,四周一片寂静。
良久嘴上扬起讽刺一笑,再次笑容得体的进入大门。
谢怀礼正在和婚庆公司商量着订婚程序的事宜,繁琐的细节太多又毫无意义。
令他的脸上带有明显的不耐烦,本身他对于谢君安要和谁结婚过日子,都无所谓。
只要这个妻子是足以拿得出手,对自己家族有益处的,就足够了。
至于有没有爱,他冷笑了起来。那不重要,有没有爱,终究只有夫妻各自产生的利益关系才是最坚固的保障。
抬头看到谢君安慢慢走过来,他久违的打量起这个儿子。
虽然自己对孩子没有耐心,但对于像自己年轻时样子的人要接班自己的一切,他终究还是有为人父的喜悦。
“你来了,我刚好挑了差不多了。你看看,你和婠莹有没有喜欢的,有的话,就按你们的喜好决定……”
“爸,我不会订婚的。”
谢怀礼被谢君安的话打断,还没反应过来。在听到他后半句后,突然站了起身怒吼:“你说什么?!”
谢君安仍然一脸云淡风轻:“我说,我不会订婚的!而且,我会在下周自愿调到分公司,从头做起,再回来总部,这样您就不必担心我能力不……”
“啪”的一声脆响,阻止了他的话。谢君安摸着发热的半张脸,五指印微微浮起。
“你!你这个逆子!难不成是为了李年昕!”
谢怀礼被气到大喘气,紧盯着谢君安。
谢君安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将调离申请放在茶几上。
转身走人,孟婠莹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却发不出声音,只剩划过脸颊的泪珠砸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