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窈窕的背影,飞扬的辫子,不是郑琼妹还能是谁?
郑琼妹慌里慌张地跑出来,边跑边擦眼角,好像在哭。
杨卫成一愣,心说这是怎么了?
他正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只见一个男人一边往脑袋上套背心,一边从店里追出来喊:“琼妹,琼妹,你跑什么?我和你谈谈……”
他越喊,郑琼妹跑的越快,杨卫成立刻知道有猫腻。
杨卫成暗暗记住这家店,晟通商店,然后转身往郑琼妹方向追去。
他身体壮跑的快,很快追上郑琼妹。
琼县紧邻省城,面积不大,那条街最多也就一千多米长,在街尾的巷子里,他叫住郑琼妹。
“你、你傻跑什么呀?我跟你屁股后头撵好久啊!”杨卫成大口喘粗气,扶着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前方是死胡同,要不然杨卫成还堵不住郑琼妹呢。
郑琼妹被逼停,抹掉眼泪,惊慌失措地转头,看到是他,瞬间化惊慌为诧异。
“杨卫成,怎么是你?”她努力装作没哭过的样子,但脸上泪痕那么明显。
杨卫成拍着胸口,气息平稳后说:“唉,我刚才看到你跑,以为你跑马拉松呢。”
“什么松?”郑琼妹愕然。
杨卫成笑着摆手:“没事,你怎么了?”
“没怎么。”郑琼妹还想掩饰。
杨卫成手遮额头向天空张望。
郑琼妹好奇不已:“你看什么呢?”又擦一把眼泪,刚才的伤心事离她更远一些了。
“小时候,妈妈告诉我,人说谎话,会有麻雀在头顶拉粑粑。我琢磨着,这会儿也没麻雀从你头顶飞过去啊,粑粑待会儿从哪来呢?”
郑琼妹傻乎乎地眨巴眨巴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羞红脸,低下头:“我、我没说谎。”
“唉,真有麻雀啊!”杨卫成突然叫道。
郑琼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差点一脚踩到下水沟去。
她慌忙拉住杨卫成胳膊,杨卫成也顺势一带,她整个人都撞进其怀里。
砰!
两个人重重地撞到一起,郑琼妹简直怀疑,这是人的胸膛吗?好像石板一样坚硬。
“原来,男人的胸比女人的硬这么多。”
她摸着红红的脑门,心里禁不住吃惊地想。
郑琼妹今年19岁不到,初中毕业就在舅舅的小船上帮忙,有时间就去琼城朋友家商店玩耍。从小到大,她可从没跟男性这么亲密过。
杨卫成一脑门黑线,心说这丫头的脑袋是铁蛋儿啊?胸骨差点给我撞碎了。
“你没事吧?”
男人可真命苦,明明自己也疼,还得反过来安抚别人。
郑琼妹尴尬地捂着额头:“没事,你呢?”她挺不好意思的。
“没事,那你可以告诉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杨卫成后退一步,和她保持一个相对舒服的距离。
这年头的姑娘,可是相当保守的。不打算结婚,就不要染指。
“你非要问么?”郑琼妹道。
她个性挺有趣,开朗活泼。换成其他姑娘,生活在她那种境况下,只怕早就崩溃了。
而她不同,自打杨卫成遇到她那天起,就没见她脸上断过笑容。
“嗯。”杨卫成很认真地点头。
“为什么?”郑琼妹抬起头,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
杨卫成更加认真地回答:“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杨卫成别的本事没有,却也不允许别人欺负我朋友。”
“是么?”郑琼妹灿烂一笑。
杨卫成点头。
“好吧,刚才那个是我表哥的朋友。那家店是我表哥开的,今天舅妈告诉我,表哥有事,让我到店里来帮忙,我就来啦~”
结果是,表哥并不在店里,反而是那个叫金文的男人在。
“我不喜欢那个人,他追求我。”郑琼妹如实告知,“今天他对我……总之就是大坏蛋!”
看她咬嘴唇,咬牙切齿的样子,杨卫成知道,这丫头一定受了委屈,但那家伙肯定也没占太多便宜。
就算这样,杨卫成心里已经蹿起一股火来。
他听完,闷不作声,点上根烟使劲抽两口,将半长的烟蒂丢掉,转头朝晟通商店走去。
杨卫成身上透着一股子杀气,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坏郑琼妹。
“杨卫成,你干嘛去啊!”郑琼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