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抽完第五根烟,杨卫成下决心要给点颜色他瞧瞧。
第二天,杨卫成直接找到史礼年。
史礼年泡好茶,两人在办公室窗前坐下。
“我想好了,你们那个项目我入伙。正好,手里边有800万资金。”
尽管他说的很保守,还是把史礼年吓一跳。
“是么?那太好了!”史礼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你有什么条件吧?直说好了。”
他目光倒是锐利。
杨卫成笑:“好,我就一个条件,让你老板,别搭理周国光那垃圾。”
“周国光是谁?”史礼年竟然无法把这人和名字对号入座。
但是一个人能让杨卫成将其和垃圾划等号,倒让他很感意外。
“那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家伙。”杨卫成说。
史礼年还是回忆不起:“好吧,我会转告齐总。不过我估计,你提的条件,会让你的收益有所减少。”
他太了解齐之海,那是个会抓住一切机遇谈条件的人。
有魄力,稳准狠,所以尽管齐之海有点爱吹牛,也有点好高骛远,史礼年还是毅然决然跟着他,至少暂时是这样。
史礼年很懂得权衡利弊。
杨卫成苦笑:“我大概猜得到,只要他不是太狠,我都可以考虑。不过我得劝你一句,跟他合作,不是长久之计。”
史礼年默默点点头。
杨卫成在这里坐了半小时左右,便起身告辞,他还要去医院看望谢盈盈。
虽然他帮谢盈盈请了护工,但不能就把她一个人扔那里。
毕竟她有今天的下场,自己多少要负一点责任。
谢盈盈伤的很重,多处软组织挫伤,中度脑震荡,左眼差一点就失明。
杨卫成帮她垫付医药费,还塞给她五百元钱。
从那天之后,他几乎每天都来看谢盈盈。
郑琼妹也是,隔两天就进城一次,每次来都帮她煲汤、送饭。其实她自己的日子,也是很不好过的。
“出院之后,你直接回老家吧,那个男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周日,阳光灿烂,又是公司休息日,杨卫成便来到医院,陪谢盈盈散步、聊天。
谢盈盈拄着拐,已经能够下地走路,很多症状都在逐渐转轻或消失。
两人在医院花坛边的水泥路上慢慢走着,始终保持一米左右距离。
“谢谢你。”谢盈盈道,“我会考虑的。”
“不是会考虑,而是一定要。”杨卫成说。
“他平时不是那样的人。”谢盈盈的辩解有些无力,“只是误以为我们……”
杨卫成眉头拧成疙瘩,心里只冷笑。
“那天之后,不管我们做与没做,他都会认定我们已经上了床。”杨卫成说,“所以才会把你打成这样,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分别,你何必要在一棵枯树上吊死自己?”
“我已经是他的女人……”谢盈盈低声说。
杨卫成很是无语:“随便你吧,钱给你了,要走要留,你自己看着办。时间不早,我送你回病房吧。”
“嗯,谢谢。”她拘谨地点点头。
转身时,拐杖打滑,谢盈盈身体猛然失去平衡,向地上倒去,吓得大叫。
杨卫成忙冲上前,一把揽住她腰,将她抱紧。
“小心点!”他道。
这手臂很结实,怀抱很温暖,靠着非常踏实。
谢盈盈竟然愣住,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庞,浓眉似剑,目光如星,她心跳骤然间加速,忘记该回答什么。
思绪回到几年前,那时的杨卫成青涩懵懂。虽说现在他似乎世故、滑头了一些,可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天呐,他也不过才19岁而已啊!为了照顾弟弟妹妹,他太早熟,吃太多苦。
心慌意乱,谢盈盈心内犹如万千小鹿砰砰乱撞,口干舌燥,身体发软。
尽管杨卫成努力想要把她扶起来,却仍站不稳。
现实的状况是很尴尬的,杨卫成正是血气方刚的好年华,前世今生,最亲密的女性就是妈妈。
软玉温香在怀,他也禁不住有些燥热。
可一想到林溪,这股燥热便迅速退去。
“没事吧?”杨卫成故作平淡。
“嗯,谢谢啊!”还是那句话,谢盈盈已经想不出更多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