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年轻人分布在小院各处,痞里痞气的样子,十分煞风景。
“什么?刘金根?”杨卫成一脑门黑线,“他欠你们钱,你们找我干嘛?我可以跟你们说,他有个弟弟叫刘木根,去找他吧。”
心想,遇到刘木根那个疯子,不弄死你们才怪。
他拍拍屁股,笑嘻嘻地拍拍牛仔裤肩膀,转身欲往外走。
牛仔裤愣了一下,心说我跟你也没这么熟啊。看着杨卫成几乎走出大门,才回过神来。
“站住!”他喝一声。
立刻有人上前拦住杨卫成。
“这是干嘛,我都说了,找他弟弟……”他道。
牛仔裤冷笑:“不愿还钱,也不是不行。”
“既然有商量余地,你们何必把我胳膊给摔破呢?”杨卫成耸肩,十分委屈地吹着伤口。
“你够了,你胳膊擦破点皮,有我鼻梁骨歪了严重吗?”旁边一人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
他鼻子又红又肿,还歪了五度左右。
“哟,是挺严重,当时没注意,不好意思。”杨卫成凑上去看了看,歉疚地拍其肩膀。
他一抬手,那家伙就吓得蹲下去,气的牛仔裤差点口吐白沫。
“够了!”他大吼,憋的脸色发青,甚至忘记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杨卫成感觉,这些小流氓也太不专业了。
“你,去!”牛仔裤冲一小弟使眼色。
那小子屁颠屁颠跑进屋里,没多久,里边就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
杨卫成忍不住张望:“你们在干嘛呢?”
“干嘛,实话告诉你,现在你和刘金根都在我们手里!”牛仔裤气势汹汹地招招手,一人给他递上一明晃晃的西瓜刀。
这下杨卫成有点紧张了,这把刀开过刃,十分锋利。
牛仔裤将西瓜刀往他脸前一挥:“说吧,你是要刘金根,还是要钱!”
“那不是废话,当然要钱啦!刘金根又不是大美女……”杨卫成果断道。
“啊!”屋内传来一声惨叫。
牛仔裤西瓜刀逼着他咽喉:“要是你不肯给钱救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俩的忌日!”
“忌日?那字儿怎么写?”
杨卫成的问题难住牛仔裤,他一愣,刀松了点。
手指轻轻往前一推,杨卫成把刀锋推离自己:“那我换个问题,你说里边是刘金根,拿什么给我证明?”
“这个好说!”牛仔裤刀背砍了一下他脊背,推他往屋里走去。
在那间光线暗淡的客厅里,杨卫成看到刘金根像一头猪仔一样,被捆在长条凳上,身上有伤痕。
有两个小流氓,一人拿着一根锁链,正在抽烟。看到他俩进来,立刻把烟扔了,作势要打刘金根。
牛仔裤一摆手:“先别打,小子,你看吧,”
“嗯,的确是他。”杨卫成蹲下来,抬起刘金根下巴。
刘金根似乎很虚弱,身上很多汗水,还有酒气。
“兄弟,你来啦!”他冲杨卫成咧嘴一笑。
“我是来了啊,你这是怎么了?”杨卫成问。
刘金根摇摇头,甩掉下巴上的汗珠:“这帮烂仔非说我欠他们钱,说要杀了我。我还不想死啊,他们就让我找朋友帮忙。”
“所以咧?找到我啦?”杨卫成笑。
刘金根嘿嘿一笑:“是,不好意思哈兄弟。”
“没事,多少钱啊?”杨卫成问。
“五千。”
“哦,五千……”杨卫成点头站起身,对牛仔裤道,“直接打死他吧,我没钱。”
所有人都愣住,小弟看牛仔裤,牛仔裤看刘金根,刘金根吃惊地瞪着杨卫成。
“兄弟,不仗义啊!”
“你才不仗义呢。”杨卫成回手摸去他脊背上的伤痕,“红墨水?道具组不行啊!”
“嘿,给你看出来了。”刘金根尴尬一笑。
他抬抬头,那帮小流氓立刻上前松绑,把他扶起来。
站起来后,刘金根一脚一个踹开他们:“滚蛋,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牛仔裤委屈不已:“他脑瓜子太灵活了。”
“干!我看是你们太笨!滚滚,去给老子弄桌好酒好菜,我要跟小老弟大醉一场。”
牛仔裤咣咣跑出去,也不知去哪弄来张小方桌,半小时不到七八个菜两坛米酒摆上桌。
杨卫成其实一点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