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一声闷响,把杨卫成给吓一跳。
那是一只橡胶棒,裹着厉风擦过他头皮,狠狠击中高个流氓的脑袋。
高个流氓痛得抱着头蹲在地上嚎,两个同伙见杨卫成有了帮手,心一阵慌,转头要逃。
恰好对面车厢,有乘务员穿制服走过来:“前面干嘛呢?”他边走边喊。
虽说是乘务员制服,但制服就是制服,多少有点威慑力。
那两人两头被堵,手脚发软。
杨卫成和拿橡胶棒的老哥,以及后来的乘务员一起,将这三个家伙制住。
“该死的臭流氓!”
有个乘客站起来,狠狠捶那个流氓一拳头。
杨卫成记得,刚才这位老兄一直在打瞌睡来着。
“别打了,回头到站就交给铁警。”乘务员制止他。
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再加上这几位都是老熟人,乘务员就叫来同事,把这三个押走。
杨卫成赶紧溜去厕所,解决个人问题。
经过车厢连接处时,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
姑娘苹果脸,麻花辫,穿着土气,但五官很俊俏。她感激地看着杨卫成,没笑也没说话。
杨卫成猜测,她大概就是刚才被骚扰的女孩,脸上还挂着泪痕呢。
另外一个少年大概12、3岁,虎头虎脑,旁边还有个5、6岁的小男孩,正是刚才勇敢反抗的哥俩。
那少年看到杨卫成,冲他比大拇指,紧跟着就冲杨卫成背后的人喊:“爸爸!”
杨卫成回头看一眼,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几的黑壮中年人,手里拎着橡胶棒,把两个儿子抱进怀里。
原来刚才就是他帮了忙。
来不及了!
杨卫成急忙冲进厕所,好一阵舒畅。
出来后,刚好车靠站,杨卫成这才慢慢悠悠往回走。
“小兄弟,刚才多谢你仗义出手!”那个高个中年人拦住他,热情地握住他的手。
杨卫成有点心虚,刚才上完厕所,水龙头却没水,还没来得及洗手呢。
“额,没啥,举手之劳。”杨卫成客套着。
“我姓李,叫李明松,家住鲁省明水市,欢迎你以后来我家做客!”李明松很耿直地自报家门。
“杨卫成,江南舟市人。”
两人算是认识。
感激过后,杨卫成回自己的车厢坐下,李明松则来到老婆孩子跟前。
“刚才是怎么回事啊?”他低声问妻子。
妻子仍旧心有余悸:“有小偷、流氓,他们明目张胆地‘偷钱’,还对女的耍流氓。呐,你大儿子咯,管闲事被打了。”
说归说,她心疼地把儿子脸捧着:“疼不疼啊?妈看看……”
“不疼!”小伙子很倔强地转过头,“他们是坏人,我以后要做巡捕,专门抓坏人!”
“儿子,好样的!将来做巡捕爸绝对支持你,不过下回可不能再离家出走啦!”李明松冲他竖大拇指,又摸摸孩子的头发,欣慰地笑着。
原来他们两夫妻在这非节假日之所以出门,完全是因为俩儿子离家出走,来接儿子回家了,这又是另一个故事。
却说杨卫成回到座位坐定,车也开始缓缓启动。
“怎么去那么久?”李东一边甩扑克牌,一边问。
这货真能交际,撒泡尿的功夫,和对面一小姐姐一大叔,居然斗起地主来了。
“别提了,遇到点小插曲。你坐里边去,懒得挪窝了。”
李东乖乖娜进去,杨卫成坐在过道位置上。
那边催着出牌,李东便没再追问。
火车晃晃悠悠,继续前行。杨卫成靠着椅背,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来。
忽然,有香气钻入鼻孔,把杨卫成从梦乡扯出来。他睁开眼一看,嚯,眼前居然有一只酱鸭子。
香气不但把杨卫成吵醒,还打断了李东的牌瘾,他脑门上已经贴了几张纸条,仿佛秦始皇一样。
“什么啊,好香!哇,酱鸭子!”李东转头看到酱色的鸭子,口水滴滴答,再一看拿烤鸭的人,更是愣住。
那个姑娘虽然穿的土气,但人很漂亮,大辫子又粗又黑。
杨卫成一眼就认出这姑娘来,就是刚才在车厢连接处的女孩。
女孩腼腆地冲他笑了笑:“给你吃。”
放下酱鸭子,转身回自己的车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