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真能见到朱迪。”燕松感慨道，心里更是又惊又怕。
杨卫成笑眯眯地没说话，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燕燕，喜欢哥哥吗？”
“喜欢！”燕燕重重地点头。
“想让爸爸跟哥哥合作嘛？”杨卫成问。
燕燕虽然听不懂，却仍旧认真点头：“想！”
杨卫成便向燕松道：“孩子都比你懂事，燕经理，你该适可而止了。”
他虽笑着说出这番话，燕松却觉得彻骨寒。
其实今天跟熟人核实三剑公司的情况后，他就已经开始摇摆。
能和柳若凡合作开公司，这小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本来还想请你到家吃饭来着，你要这么说那就算了！燕燕，咱们回家去！”
燕松觉得自己得绷住，便黑下脸，拉着燕燕就走。
燕燕哇地大哭起来。
“哭，还哭，你差点把你爸爸卖了知道吗？”燕松故意大声呵斥，一边骂，一边心疼孩子。
杨卫成早看出他是虚张声势，看来这位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卖就卖了，亲闺女把你卖了，你得开心，不能生气！”杨卫成冲燕燕笑，“燕燕，下次要是朱迪姐姐还来，你想不想见？”
“想！”燕燕立马不哭，大声回答。
“你看，孩子都比你懂事儿。”杨卫成笑嘻嘻地说，“你想，但你爸爸不愿意你见。”
燕燕不解地问：“为什么呀？”又仰着小脑袋问燕松，“爸爸，你不愿意我去见朱迪姐姐吗？她本人比电视上还漂亮，歌声还好听些呢！”
燕松也琢磨不透杨卫成的意思，便低头摸了摸女儿的小辫子：“他瞎说呢，爸爸最疼燕燕了，怎么会不让你去见你喜欢的姐姐啊？”
“你瞧，我爸说了，愿意我去见。”燕燕便一板一眼地对杨卫成说。
“他说了不算，这事儿我说了算。某些人不好好上班，就得离开孩子，那孩子就得给送到亲戚家寄养，没准还会变成问题少女。”
杨卫成笑眯眯的样子，就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让燕松这个老猎手是又无奈又气愤。
“你丫脸皮能再厚点不？哦，这是威胁我啊？”燕松靠近他一步，压低嗓音瞪着他。
杨卫成道：“这得看你怎么想、怎么做了。”
他眼睛眯了眯，闪过一抹狠戾的光芒，与刚才那唇红齿白，一脸阳光灿烂的小伙子，判若两人。
台阶搭好了，刀子也备下了，杨卫成什么都不怕。
燕松心里咯噔一下，禁不住退开两步。
想到三剑的股东之一是柳若凡，再看这小子今天的手段，连港星都能见到，不简单呀！
“我何苦为了点回扣，惹这么大一宗祸呢？”燕松无奈叹口气。
杨卫成嘿嘿一笑：“你瞧，怎么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呢？这要让孩子长大了回忆起来多不好啊！走吧，我请你们爷俩去吃卤煮和驴肉火烧，至于咱们买卖的事，边吃边聊。”
这天杨卫成又在胖子的饭店消费了30多块钱，胖子一看到他嘴都快裂到后洋口了，简直是把他当财神爷。
一桩买卖，就这么谈成。
当晚，杨卫成就逼着燕松带自己回办公室，把合同重新签了一份。
“我可跟北苏人也签合同了。”燕松说，“回头他找我麻烦怎么办？”
“你放心，无非就是违约金的事。伊万那边你交给我，工厂这边，你压根不需要担心。”杨卫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