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杨卫成赶紧趁机放下菜刀,转头问福采薇。
“没事,被削皮刀划破手。”福采薇道。
杨卫成看了看生锈的削皮刀,赶紧从她手里拿下来,拉着她往水池走去。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冲着伤口。
洗完伤,杨卫成问:“家里药箱在哪?有碘伏么?”
“好像没有……”福采薇道。
杨卫成便放下菜刀,咚咚咚跑下楼。没多久又汗流浃背地跑回来,手里多了一小瓶酒精和一小瓶碘伏。
他拉着福采薇,来到水池旁,细心帮她涂抹,并科普。
“被这种生锈的东西划破见血,一定要冲洗伤口,消毒处理。一会儿吃过饭,我再带你去打一针破伤风……”
“噗!”福采薇笑起来。
杨卫成一脑门黑线:“你笑什么?叔叔跟你科普,你得记住。”
“什么?!”这次换福采薇一头黑线,“你讨打哦,明明和我差不多大。”
“我和你爸、你叔是忘年交,论起来是平辈来的……”杨卫成煞有介事道。
福采薇脸一红,不悦地抽回手轻轻吹着,刚才被他握过的地方,还有他掌心余温,那种感觉怪怪的。
“好了,你去休息吧,这边交给我,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大餐。”
杨卫成系上围裙,操起菜刀,在厨房里大杀四方。
福采薇是不太相信,这个大男孩懂得做菜什么的。但看他意气风发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
她在想,我要不要帮忙呢?
“咳!”客厅里传来老父亲的咳嗽声。
福采薇忙转身奔去,毕竟老爹刚出院,身体虚弱着呢。
福老头拄着拐杖在书房门口站着,看到女儿出来,才放心地转身进去。
福采薇跟上去,轻轻挽住父亲的胳膊:“爸,你哪不舒服么?”
“哼。”福老头很罕见地生着气。
福采薇愕然。
都说人在20岁做父母,自己还是孩子,要和孩子一起成长。30岁以后做父母,那就是真正的父母。自身成熟,才能更好的爱护教养孩子。
福老头更是50多岁才有了这个宝贝女儿,从来都是把她捧在掌心。
悉心教导,不曾给过一点冷脸色,今天真把福采薇给吓到。
“爸,您怎么了?”福采薇摸摸老父亲的额头。
上次被打,福老头虽然只是轻伤,却因受惊吓,连发三天低烧。出院之后,医生还叮嘱要注意体温。
可现在摸起来,一切正常呀?
福采薇不解。
“哈哈,丫头,不要管他,他是吃醋了。”福博士站起来,“这老东西,吃女儿醋了。”
“去去去,我吃自己女儿什么醋?”福老头骂弟弟。
“什么呀,你们……”福采薇虽然听不懂两老在吵什么,却隐隐感觉不好意思,心窝窝跳的厉害。
杨卫成在厨房里专注做菜,完全没注意到房间里的对话。
他以为自己厨艺在遭雷劈之后,是有所长进的,可造化弄人,一切不过是‘他以为’。
半小时后,一顿丰盛的大餐上桌,然后四个人略显尴尬地围坐在饭桌旁。
杨卫成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调整嘴角弧度,展示出灿烂又不显张扬的微笑。
“实在下不去筷子的话,我出去买点现成的回来吧。”他说。
福老头的脸色,不比那盘烧焦的红烧肉好看,并且因为心里的小九九,今天很不乐意看到杨卫成。
他沉默着,福博士却笑了笑:“还好,还好,就是我两兄弟年纪大了,怕是咬不动这肉啊。”
福采薇一点都不给面子,奋力夹起一块肉,仔细观察着:“这是肉么?”
“如假包换。”杨卫成严肃地点头。
大家便不说话了。
这顿饭的最终结果就是,大家一致赞同出去吃,杨卫成请客。
晚餐吃的尚可,吃过饭,杨卫成送三个人回家。
路上,两老头走在前面聊天,他就和福采薇一起走。
“你三叔为什么不带保镖呢?”杨卫成问她。
她纳闷地摇头:“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他好几次了。他说,自己家里人相聚,不愿意有外人在场。可是,你也是外人呀?而且阿宝叔都跟他好多年了。”
“是的。”杨卫成点头,认可自己的外人身份。
他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