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成回到羊城已经是深夜,便开了个房间休息,转天一早,马不停蹄赶去跟福博士汇报情况。
“哈哈哈!”
羊城老房子里,传出福博士爽朗的笑声。
他坐在沙发里,手指点着杨卫成,笑得眼泪花都冒出来。
“这小子,你这小子……”
就在十分钟前,杨卫成灌下一大杯凉白开,眉飞色舞地把自己做赌神的事告诉福博士。
对此,福博士当然是半信半疑,但实际情况是,工地确实已经复工。
“您瞧,任务我是完成了。”杨卫成两手一摊,“您要是兑现承诺呢,小子我就诚惶诚恐。您若是泼出去的水还往回收,我也没办法啦。”
“得啦,我怎么会欺负一个小孩子?那段公路,交给你负责,所产生的收益,全是你的。”福博士道。
十公里,修完之后,保守估计能有30万收益。
阿宝双手交错放在身前,站在福博士背后,标准的保镖站姿,闻言动容。
不光阿宝,正躲在房间里,因为女儿的事不愿见杨卫成的福老头,也拄着拐杖冲出来:“三弟,你疯了吧?真给他呀?”
“二哥,你瞧,怎么还把心里话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呢?”福博士笑呵呵道,“小子,别介意,这是他醋性大发的表现。好啦,正事谈完,我们该去吃早茶了,一起吧。”
“好嘞。”杨卫成笑呵呵地冲两老点头,起身左一个右一个,扶着他们出门吃早茶,阿宝也跟上去。
可惜今天福采薇不在,不然一定更热闹。
只是,杨卫成心里有点纳闷,福博士说什么醋性大发,这是啥意思捏?
杨卫成搞定工地的事,又在羊城和福博士把相关合同签完,便匆匆赶回工地去。至少得停留在凤尾村几天,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才能完全放手。
杨卫成在羊城、工地两头忙活的时候,李云祥也挺忙的。
他在工地溜达一圈,发现自己多年经营的威信,已经因为工资的事崩塌。
工人们对李云强言听计从,看到他就像看到茅坑里的蛆。
久而久之,李云祥就不去工地。重要的不是不想做蛆,而是有别的任务。
上午十点多,他溜达着来到李云强家,这会儿大家都在工地干活呢。
阿弟在家洗衣服,忙个不停。
“阿弟啊,忙着呢?”李云祥背着手,笑眯眯地走到院子里。
阿弟对这位堂伯真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但他毕竟是堂伯,还是得招呼着。
“昂。”阿弟黑着脸答应一声。
今天老爸在工地,老妈带着弟弟妹妹去镇上赶集,家里就她一个人。
“我在镇上看到你妈了。”李云祥说,“她让我来跟你说,去镇上找她。”
“去镇上找她?为啥?”阿弟奇怪地看着他。
李云祥两手一摊:“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挺急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哦。”
阿弟一下子慌了,站起身擦擦手,进屋换了件衣服,锁上门匆匆往外走,也不理会李云祥。
“哎哎,你干嘛去?”李云祥追上她问。
“去找我妈。”阿弟回答。
李云祥道:“去镇上那么远,我送你吧,家里不是还有摩托车么。”
阿弟想了一下,便答应了。
毕竟是堂伯,打断骨头连着筋。
再说了,母亲身体一直不好,阿弟也十分担心她。
就这样,阿弟上了李云祥的摩托,两人往镇上驶去。
出村的时候,遇到砍柴的一位大爷,还彼此打了招呼。
白天的小镇,在阿弟这样的农村女孩眼里是十分繁华的。事实上,自从不读书以后,她就很少有机会来镇子玩耍。
堂伯带着她穿过镇子,飞驰的车子吓坏阿弟,她脸色苍白,感觉两旁的风景飞一样的倒退。
等她回过神,车子已经停靠在山脚下,镇子却被抛在身后。
“堂伯,怎么带我来这里了?”阿弟看看四周,有点忐忑。
这是镇外的小山包,距离人群和繁华有点远。
“我上个厕所,你在这里等我下。”李云祥找个借口开溜。
阿弟就在摩托旁等着,没几分钟,有人从山坡上下来。
那是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路盯着她诡笑。
阿弟转过背,不去看他们,心跳的厉害。
“堂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