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没回来?”她暗道,要不是得看着摩托车,她真想一走了之,自己去找妈妈。
那两个人沿着山路走下去,好像要去镇子。可经过阿弟身边时,却忽然一人抓住她胳膊,一人捂着她嘴。
阿弟拼命挣扎扭动,期间不知谁碰倒摩托车,砰一声巨响。
啪!
一人狠狠抽她一耳光,骂道:“干你娘,老实点,不然就地办了你!”
另一个猥琐地说:“怜香惜玉点啊,别把脸弄花了,不然到港岛也卖不上好价钱,岂不是砸手里?到时候波哥可要找咱们算账的……”
一听这话,阿弟更惶恐、挣扎。
脸火辣辣的疼,她却顾不上,牙咬、抓挠脚踢,一切能想得到的、用的上的都想了、用了。
然而她终究是个女孩,哪里是两个男人的对手?对方一拳头砸她下巴上,她便两眼一黑,昏死过去,就这样被带走。
李云祥藏在树丛里,抽完三根烟才出来。
看着满地狼藉,他有点难受,但想想自己被免除的债务,似乎一切都是值得的。
吃力地扶起摩托车,李云祥嘟哝着:“最近还是现别回村子啦。”
阿弟失踪,大家早早晚晚会跟他联系在一起。
想起那晚波哥找自己说的事,李云祥感觉心狂跳不止。
波哥说:“我阿波不能就这么吃亏,你要么还我钱,要么赔我命。要么,就帮我做件事,我要让那小子生不如死。”
怎么生不如死呢?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最难消。
杨卫成是外乡人,他们当然不可能跑去杀人家爸爸。那就只有夺妻这一条了,刚好,李云祥在村子里听到些风言风语,说阿弟和这小子要好。
为了免除债务,甚至以后还能继续在波哥的场子里玩,李云祥便将阿弟的事告诉波哥,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他哆哆嗦嗦,骑着摩托穿过镇子,一直往县城跑去。
杨卫成猜的没错,李云祥早就在县城安了家,老婆孩子都接出去住了。
晚上,漆黑安静的村道上,闪过两束车大灯的光芒,杨卫成开着车回到村子。
他在李云祥家中借助,为了讨好这位爷,李云祥连家门钥匙都给他了。
在村口停好车,杨卫成舒展筋骨,这几天奔波劳碌,简直能累死一头牛。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糟乱,有火把、手电筒的光闪烁,还有人在嚷嚷什么。
杨卫成很诧异,看看腕表,时间直指晚上十点半。
十点半,村民们还在外头闹腾,很异常!
杨卫成紧走几步,迎头遇到四五个人,都是年轻人,一个个左手拿着火把或手电筒,右手提着镰刀、棍子,杀气腾腾的。
杨卫成吓一跳,赶紧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几个年轻人,有三个都是他工地上的工人,最近这几天也都混的脸熟了,知道彼此姓名。
“杨老板,阿弟失踪了。”领头的年轻人急吼吼地说,“你见到了吗?”
“阿弟失踪?我没见到啊!”杨卫成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
“她爸爸在工地上工,妈妈去镇上赶集,两个下午回到家,冷锅冷灶,人不见了。”
“亲戚朋友家都找了吗?”
“找了,没有人啊!三爷说,早上看到李云祥载着她出去了。”
杨卫成心里咯噔一下。
李云祥这家伙,虽然他刚认识不久,可却对其本性有一定的了解。
这人是典型的赌徒心理,毫无诚信可言。为了钱,能做出很出格的事。
“报警了嘛?”杨卫成又问。
几个人摇头:“现在我们在附近两个村寻找,还没空去报警。”
“我去报警,你们再去问问什么三爷的,问清楚啊!”杨卫成转身跳上车,发动车子往镇上驶去。
在派出所,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捕快安抚他:“好的,你先别着急,我们明天就去村里核实情况。”
“别啊,等明天,黄花菜都凉透啦!”杨卫成道。
“那也没办法,人失踪不到24小时,没法定性立案的。”对方很无奈地说。
杨卫成没办法,只好千叮咛万拜托,让捕快把情况记录下来,还要了办公室电话,以方便联系。
离开派出所,站在漆黑的夜里,杨卫成心慌的很。
“到底去了哪?”他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