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豫州。
汝南,平舆大仲府内。
“主公,喜事啊!”
阎象红光满面,疾步迈入大堂,向着袁术施礼道:“天大的喜事啊!”
“喜从何来?”
袁术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将目光投向阎象,兴致缺缺道:“大仲府战事屡屡受挫,何来喜事可言,莫非是刘备坠马身亡了?”
“主公!”
阎象面带喜事,神色夸张道:“这回真的是喜事,绝非虚妄!”
“据属下派往长安的探子回报,如今关中已有旬月未曾降雨,城中官民皆人心惶惶,一石豆麦,价值竟达二十多万钱,或许真如那张玉衡所料,关中今年恐将遭遇大旱!”
“此乃大喜事啊!”
对于张玉衡所言,自家主公向来深信不疑,然身为谋士的他,却始终保持着一份冷静。
正如主公时常念叨的大旱与蝗灾,他阎象实难轻易相信。
现今大仲府战事不利。
主公近日也不复往昔的精神,他自是要为主公重振信心,而长安一月无雨,恰是绝佳契机。
虽说此时并非雨季。
连续一月无雨,虽非罕见,却也并非常见,阎象认为关中大旱之事,的确有不低的可信度。
而那张玉衡。
能在去年的时候,便能断言关中有大旱。
倘若成真,那便说明张玉衡此人,或许真有几分道术在身。
而其言主公乃天命之人。
想来也应不假。
如此,主公必能一扫近日的颓势,重拾以往都自信,再度振作起来。
唯有主公振奋。
他们这些大仲府文武,才能更为积极奋进,大仲府方能蒸蒸日上。
“关中大旱?!”
袁术闻言还没反应过来,看向阎象的目光,也向是再看傻子一般,淡淡道:“这又算什么喜事,孤在去岁之际,就已经知道了!”
说完,袁术取过一旁的幂水喝了一口。
“主公!”
阎象赶忙出言道:“这如何算不得喜事?”
“关中出现大旱,这就证明了那张玉衡,真有几分本事在身,其言主公乃天命之人,又岂能作假?”
“今大仲府虽屡屡受挫,但平定天下之事,又哪能是一帆风顺?”
“主公以为是不是这个道理?”
关中大旱于阎象而言,从来都不是重点,让主公振作起来,才是他是目的。
“轰!”
阎象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在袁术的脑海中炸响,令他如遭雷击,悚然一惊,瞬间如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其眼中也闪烁出如星辰般夺目的神采。
“哈哈哈哈!”
醒悟过来的袁术,朗笑起身,神色豪迈道:“阎象所言甚是,关中大旱,实乃大吉之兆,孤亦乃天命之人!”
“先前大仲府战事虽有失利,损兵折将,然又有何妨?”
“孤乃天命所归之人!”
“些许挫折与坎坷,于孤而言,不过是成就霸业之路上的些许风霜罢了!”
“这天下终究会是孤的囊中之物!”
回想起此前竟被刘备挫了锐气,袁术此时只觉那不过是过眼云烟,他身负天命,先败不算败,最终的胜利必定会属于他。
“主公英明!”
一旁的阎象见此,赶忙如捣蒜般向袁术拱手施礼,心中直呼道:“对味了,对味了,这才是我所熟知的辣个主公!”
“主公!”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小将快步入内,朝袁术恭敬抱拳道:“太平府张府主,遣人快马送来书信!”
“玉衡贤弟!”
袁术闻言心中一喜,出言道:“快快取来与孤一观!”
“喏!”
小将闻言恭敬应是。
“玉衡贤弟竟日夜行军?”
袁术就这样立于主位,手持书信看了起来,口中喃喃道:“可惜依旧没能追上逆贼刘备吗?”
“苦了玉衡贤弟了!”
“不过胜了就好,还斩了逆贼刘备的三弟,这脑袋孤要啊,为何不要?”
“这回让这逆贼刘备跑了,还不知道那些狗东西,到时候会如何编排孤,孤要将这颗脑袋,送到刘备手中,以泄孤心中之愤!”
“啧啧!”
看完书信后的袁术,心情极好,面上带着笑意,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