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明将军!”
赵岐看向段煨,面露迟疑道:“会不会是城外的贼军粮草告急,才会使出如此昏招?”
围三阙一之策。
是千古阳谋。
历来被征战天下的将帅钟爱,但这个阳谋,只适用于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否则一不小心就会翻车。
而在曹仁等人看来。
他们有四万兵力,贾诩也不过六万兵力,双方在军备和战力上,几乎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他们之所以这么被动。
是因为汉室已是万分危急,背靠朝都的他们,根本就不敢冒险,也不能承受任何失败。
若非如此。
他们也相信自己,能同贾诩斗个旗鼓相当,现在对方直接分兵,这样他们感觉自己被侮辱到了。
要知道长安城可是很大的。
除了城西,其他三面都在十里以上,而贾诩的围三阙一,三路兵马之间的跨度只会更大,想要快速支援,都不一定来得及。
因为既然用了围三阙一。
贾诩的西凉军,便不能如往常一般,屯兵在离长安城近二十里的长门亭。
否则也达不到效果。
“子孝!”
段煨看向曹仁,道:“你以为如何,吾等能否对城外贼军,进行各个击破?”
“……”
曹仁闻言直接愣住,迟疑道:“大将军以为,吾等若行各个击破之策,能有多少把握?”
段煨出言道:“若能探清贼军如何分兵,尚有不小把握,反之,便胜负难料!”
“那贾诩亦是知兵之人!”
“接下来其定会谴出斥候,同朝廷斥候交锋,同样也会故布疑阵,让吾等难以探其虚实,若其连这点能耐也没有,也当不得吾等如此重视!”
作为沙场老将,又是将门出身的段煨。
虽然身上并无亮眼的功绩,但对用兵一道却是极为了解。
现在的长安的局势。
就看他们这些人敢不敢赌。
对方明明白白告诉他们,对方已经分兵,比以前变得好对付了不少,他们若是出城一战,能有不小的把握。
“那大将军以为,能战吗?”
曹仁沉吟片刻之后,将皮球踢给了段煨,他虽说是代表了曹操,但他终究不是曹操,也没有后者那种魄力。
因为出城同西凉军交锋。
于如今的朝廷而言,那是一种赌上国运的行为,容不得一点失败。
毕竟出城的兵力太少的话,还不够人家西凉军塞牙缝的。
“此役胜负参半,老夫亦无能抉择!”
面对这种事情,段煨自然不可能做决策,万一要是败了,他不就成了千古罪人,根本没必要啊。
堂内的赵岐等人。
见两人都在互相推诿,也是无言以对,他们不便插话的同时,也不敢随意开口。
到了最后。
曹仁只得去信给曹操,同时决定静观其变,看看那所谓的贾诩,是否会同段煨说得那般难对付。
抱着这样的心态。
晚上的曹仁,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据斥候将领汇报,仅不过半日光景,便有数十名斥候未归,这样的损失,连他都难以承受。
长安城外,西凉军北营。
“先生!”
杨阿若看向贾诩,笑道:“让执法者的精锐,去截杀汉室的斥候,可是一件相当奢侈的事,万一将段煨逼得太狠,朝此处营地杀来,难道先生就一点不担心?”
“他不敢,也不能!”
贾诩抿了一口茶汤道:“他要是有如此气魄,当初身为西凉将校的他,也不会选择在华阴安稳度日!”
“凭借其在西凉的声望!”
“哪能轮得到李傕、郭汜等人掌权?”
“若其当真出城袭营,那便说明大事将至,到时候,将营送给他又何妨?”
他曾经借着段颎之名,逃过了一次生死大劫,对段氏在西凉的威望,可是深有体会。
不过随着段颎饮鸩而亡。
西凉段氏也逐渐走向了没落。
但即便如此,如今的段氏在西凉,依旧有着极高的声望。
不过对于段煨此人。
贾诩多少也了解一点,其的确有几分本事,但其肯定不会如其族兄一般卖命,其更多的,不过是想安稳度日罢了。
面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