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京兆尹。
长安城外,西凉军北营。
“先生!”
杨阿若快步进入贾诩军帐,面带振奋之色道:“西门传来动静,不出先生所料,有兵马离开长安城,朝右扶风而行,观其大纛,领军之人乃执金吾伏完,与偏将军董承!”
“董承也在其中?”
贾诩听完双眼微眯,出言道:“让人密切关注此路大军,倘若有机会,当在第一时间,与董承取得联络!”
如今长安封城。
他们也打探不到城内的情况,董承同他们有合作,贾诩也需要知晓长安的情况。
“好!”
杨阿若重重点头,心中却是难以平静。
没让贾诩等得太久,就在当天晚上,董承便主动派人送出了书信。
“是时候了!”
贾诩看完书信以后,朝杨阿若道:“待伏完董承二人前往武功,其书信传回城内之后,西门外汉室的斥候,也要尽数清理!”
“先生放心!”
杨阿若面色郑重,抱拳道:“我们的人会时刻盯着,绝不会有丝毫懈怠!”
“如此就好!”
贾诩缓缓点头,起身道:“走吧,该去做最后的安排了!”
汉室只有五千兵马出东门。
这是贾诩没想到的,如此一来,他留在东营的五千兵力,就显得有些多了,毕竟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有些不太听话的将领。
他也需要在这一役中除掉,最好是能让其死在汉室手里。
史涣的五千兵马。
到时候肯定会拼命一战,东营要是留那么多兵不但浪费,还会给史涣增加难度,根本就没必要。
即便董承的书信有假。
出东门的兵力不止五千,那与他贾某人,也没有任何关系,到时候东营出了意外,那也是董承的问题。
翌日一早,长安城。
东门城楼之上,曹仁、夏侯渊、史涣三人并肩而立,面上皆是肃然之色。
“公刘!”
曹仁遥看着远方的大纛,出言道:“此役若事不可为,当留得有用之身,吾等会同主公在益州等你!”
对方的忠诚与勇武,都不用多说,接下来的一战,却是极其凶险,一个不好就是生死相隔。
曹仁自然不愿如此。
“子孝说得不错!”
夏侯渊接话道:“若事不可为,公刘切不可强求,届时,吾等还要于益州共饮,把酒言欢!”
“两位将军放心!”
史涣闻言面上神色一缓,点头道:“当初在兖州那等艰难之境,末将都能杀出重围、逃出生天,眼下末将有强军在侧,自不会有任何闪失!”
“主公可是说过!”
“东门外的西凉军营,极有可能是虚张声势,实则并无几许人马!”
“反而是两位将军!”
“身负社稷之重,离开西门必将面临一场苦战,更应该当心才是!”
他们都是在赌。
而且都没什么把握,双方都有可能面临苦战,不过史涣先一步出手而已。
“公刘放心!”
曹仁闻言笑道:“吾等的大军也不是吃素的,西凉贼军来攻,左右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他们这一路肯定快不起来。
因为还要带着百官与天子的家眷,再加上西凉军也不会放过他们,要是只顾着逃命,那就会成为溃军。
这也是他们的共识。
次日黄昏。
伏完的书信传入长安,书信中表示,他已坐镇武功县,并分兵前往郿县等地。
还不得曹仁等人高兴多久。
到了晚上的时候,曹仁便开始咬牙切齿,因为谴出西门的斥候,也开始频频出现意外。
大将军府邸。
“子孝!”
段煨看向曹仁,面色凝重道:“眼下贼军朝西门的斥候动手,咱们便同伏完等人失去了联络,迁都之事可还能继续?”
现在他们的斥候出不去。
就相当于是断了与伏完之间的联络,这无疑是给他们的行动,又增添了一丝未知。
“继续!”
曹仁深吸口气道:“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吾等在兵力上,本就比不上这群贼子,与其在城内等死,不若出城放手一搏!”
就在段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