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听到不过二字,袁术心中一突,一股不祥的预感,亦在此时涌上心头,其眉头也微微皱起。
“不过属下以为!”
阎象深吸口气,面上满是郑重道:“主公欲称帝,最好询问张玉衡之意,若其没有异议,主公帝位自成!”
“反之!”
“若张玉衡以为此际不宜称帝,还请主公审慎而行,甚至当暂且,断绝称帝之念!”
自家主公能不能称帝?
在阎象看来,如今刘协身死,的确是最好的称帝之时。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先决条件。
那就是张玉衡,会在主公称帝之后,选择归顺主公。
那样的话不论是称帝,还是来日的平定天下,在阎象看来,都没有什么大问题。
要是张玉衡不同意。
那不用多想,也不用管对方给出什么理由,对方肯定是在忽悠他主公。
只不过这种话。
阎象也不能同袁术明说。
因为如今的太平府,早已经不同于往常,其之实力已经超出了大仲府。
现在的阎象。
也不敢同太平府撕破脸,到时候只能劝主公放下称帝之念,再做其它谋划。
“哈哈哈!”
袁术闻言面色由阴转晴,朗笑道:“孤要称帝,自然得知会玉衡贤弟,此事无须你多言,孤亦是知晓!”
“放心,孤这就去信玉衡贤弟!”
“主公英明!”
阎象朝袁术施了一礼,心中同样充满了忐忑。
又数日之后。
益州蜀郡,成都州牧府。
“父亲!!”
刘瑁冲进刘焉的卧房,其面色惨白,朝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刘焉,急呼道:“长安出大事了!”
“适才孩儿听到传闻!”
“言陛下于月初之际迁都,然为西凉贼军阻拦,双方发生战端,王师于细柳聚惨败,百官连同家眷尽数殁于此役,就连陛下……就连陛下也……也驾崩了!!”
“你……你……你说!”
刘焉听完眼中满是惶恐之色,断断续续道:“陛……陛下他……”
“父亲!”
刘瑁跪坐在刘焉榻前,眼中满是惊慌与忐忑道:“孩儿也不知此事真假,然坊间传得有鼻子有眼,更……更有人言,言陛下为西凉贼将张绣所害,连……连其……”
剩下的话刘瑁也不敢说。
“主公!!”
就在这个时候,王商等官吏也赶了过来,他们面上的神色,也不比刘瑁好到哪去。
长安天子驾崩这种事。
只要一经传开,那就是爆炸消息,而且传出消息的人,还传得有理有据,甚至还点名夏侯渊、曹仁二将丢弃天子跑路。
要是在平常的时候。
他们还会花很多精力,去查询谣言的源头,现在他们这些人已经顾不上了,天子驾崩这种事代表着什么,这些人自然非常清楚。
“曹孟德,汉室罪人也!”
“噗!”
刘焉在听完文武的话以后,双眼的恨意急呼化作实质,似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出声,旋即一口殷红的鲜血吐出,脖子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父亲!!!”
“主公!!!”
可能连贾诩都没想到,他的一道消息传回成都,竟直接将刘焉给送走了。
好在刘焉自知天命不久。
身边又只有刘瑁一个子嗣,对自己的身后事,也早已做出了安排。
王商等人益州文武,在经过初时的悲痛之后,纷纷拜主刘瑁,请后者出面主持大局。
经过众人一番商议。
刘瑁也做出决定,任命赵韪为益州中郎将,领三万兵马出城,绕过曹操所在的新都,急行军赶往涪县坐镇。
“主公!”
赵韪面色肃然,恭敬道:“若曹操遣兵来攻,先主亲眷尽在其手,属下又该如何应对?”
曹操对他们而言不可怕。
甚至他们这些人,也恨死了曹操,再加上刘焉临终前的遗言,更是让他们对曹操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可曹操手中捏着刘焉的家小。
这才是让他们投鼠忌器的地方。
“家父之死,皆由曹操而起!”
刘瑁面上满是挣扎之色,旋即红着双眼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