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本该洞房花烛夜的蔡雪卉独守空房。
屠姗无声无息出现在她床边:“真可怜,这辈子都得不到性福了。”
昏昏欲睡的蔡雪卉突然惊醒,见床边有一个黑影,吓得汗毛直立。
看清是屠姗后怒不可遏。
“涂……”
屠姗无视蔡雪卉的怒火:“你知道涂渣渣为什么会传出洁身自好的名声吗?”
蔡雪卉?
“涂三妹,你发什么神经?”
屠姗阴恻恻笑着,不理蔡雪卉的话:“成年人都知道,没有人能做柳下惠,涂亮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少,他怎么可能守得住,这不科学。”
蔡雪卉都要气笑了:“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跑来说这个?
别人我不知道,但涂亮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警告你,赶紧滚。”
蔡雪卉慌得不行,尤其屠姗一副幽魂模样,说话还森里森气。
屠姗嗤嗤的笑:“你真知道吗?涂亮确实没碰那些女人,包括你。”
蔡雪卉不知道是得意还是什么,恐惧都淡了些,冷哼:“你知道就好,涂亮说了这是尊重,他尊重我,所以婚前不碰我。
可不像你,婚前就和男人不清不楚。”
屠姗轻叹:“真悲哀啊,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得夸别人聪明品洁高。他说什么你都信,就跟没脑子的猪一样,蠢到无可救药。
那今晚呢,他怎么也不碰你?是你俩只能拥有纯洁的友谊吗?”
蔡雪卉:“……今晚他要去处理那些贱民的事。”
屠姗挑眉:“说起来你也是个可怜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从小就过着被人指着鼻子骂没爹的野种,跟着亲妈改嫁,十二岁就被继父欺辱,长达五年,生不如死,亲妈视而不见,装傻充愣。
十五岁找到亲爹,弄死亲妈和继父,凭借过人的手段,在亲爹那里站住脚。
后来被亲爹送给上家,当了三年情妇。
那人厌倦后,把你嫁给了属下。
去年,你前夫因病离世。
你爸又给你换个身份弄来下乡,勾搭涂亮,以此拿捏涂亮。
就你这样的,还能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骂别人贱民,也是没有自知之明。”
蔡雪卉怒火中烧……
屠姗:“涂亮也不是冤大头,他是一条拥有狼子野心的狗,因为你是蔡知义的女儿,哪怕知道你是个被人玩坏的烂女人,也毫不介意接受你的勾引,并且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你进门。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介意吗?因为他根本不会碰你,他不举碰不了。
所以即便身边围满了女人,他也能潇洒脱身,他不是柳下惠,他是个大太监。
当然了,你们猪狗配一窝,是天赐良缘。”
屠姗被涂亮算计凌漾的事情气狠了,扭头就跑去查他。
那个渣渣把自己拾掇得很干净,身边的人却没怎么在意,还真给查到点东西,蔡雪卉的前夫,竟然就是负责大坝验收去年病死的那人。
巧到一起了,她有理由怀疑,病逝很有水份,死因极度可疑,说不定就是一场谋杀。
再一想,蔡雪卉是不是就是蔡知义手里的一把刀,杀了上一个,下一个就是涂亮?
哦,要真是这样的话,屠姗还是很乐意看的。
蔡雪卉已经气到失语,信息量太多,她都不知道该反驳哪一条,或者她应该撕烂屠姗那张臭嘴。
本就不好看的脸,狰狞扭曲到形如恶鬼。
脑子里一顿天人交战,最终咬牙切齿喊出一句毫无威慑的话:“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屠姗眨眨眼:“我知道的,刚刚我已经说过了,你被你爹卖了两次,所以我知道,你很可怜,但你不值得人同情。”
蔡雪卉嘴唇抖啊抖,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屠姗再接再厉:“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试一试,看看涂亮到底能不能立起来。
还有,这事找你爹可能也不好使,你爹看重的是利益,男女那点事,他觉得根本不是个事,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让你嫁个好男人。
当然,你不看重的话,这事也不是个事,毕竟世上男人这么多,一个不行换一个对不对?你又不是贞洁烈女。”
看蔡雪卉的脸由青转黑,屠姗满意离开。
她不爽,别人也休想爽。
转头又去了涂家老两口的屋子。
涂家挺大,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