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是——给你打下手的,随便编个身份混进去就行了。”
“还算考虑周全。”,傩大致浏览着贺兰裴文递给他的资料,“不过这个——”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爱好是——狂饮?”
“这什么鬼东西?”
身形比大梁柱子还粗的壮汉瞪着贺兰裴文分配给他的身份发呆,“我是个太监?”
贺兰裴文连忙抢过他手中的文件,递给一旁瘦削的青年,“拿错了,这个是你的。”
壮汉重新扫视了一下资料,这次眼睛瞪得更圆了,“兵部——员外郎?”
“皇上~奴才这就去给您——”
壮汉瞪了青年一眼,“出去练,我耳朵受不了。”
贺兰裴文刚好分发完众人的职位,正和壮汉大眼瞪小眼,“怎么样,惊不惊喜?”
傩忍不住插嘴,“你们是怎么弄到如此重要的官职的?”
贺兰裴文得意地摇了摇手指,“简而言之,我们在西梁的朝廷有不止一根针,做了很久的谋划,才能达成今天的成就。”
“而如今大战将至,为了一张锦官城的布防图,我们要一次性用掉所有的棋子,一步将军。”
傩若有所思,“所以圣上才下令要我们冒险去执行刺杀任务,可是若是我们撤不出来,岂不是连锦官城布防图都拿不到?”
贺兰裴文拍了拍他的肩,爽朗一笑,“景隆帝你都杀了,还要布防图作甚?”
他看似顺手地关上房门,继而严肃地低声道,“不过你和这些人的命花在这上面值不值得,你得好好考虑考虑。”
他对着女孩眨眨眼睛,“反正小姑娘得好好活着,对吧。”
他再度打开房门,故意大声的宣布道,“身份你们都拿到了,进城时都没有带刀吧?武器随意挑,铭翰,铭翰?”
健壮的男人一溜烟跑了过来,一身蛮横的肌肉线条与伤疤触目惊心,“怎么啦?”
“带他们去挑武器,既然来了,都是人中豪杰,用的武器也应当不凡,快去吧。”
男人带着众人走开了,只留下傩和贺兰正阳站在原地。
“你给我安排这个戏子的身份,应该还别有用意吧。”
贺兰裴文拍了拍椅子上的尘土,缓缓坐下,“你不是唱傩戏的吗?”
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刻,“可是我唱的是傩戏,人家唱的是京戏啊?”
“总归有相通之处吧。”,贺兰裴文拉过一张椅子,“最关键的是,无论给你安排哪个官职,你都不能随意在皇宫中行动。”
“戏子就行了?”
贺兰裴文狡黠地一笑,“你可以假装迷路了啊。”
傩默默在心里给“迷路”打了一个下下策的标签,“坏处说完了,好处呢?”
“坏处?哦!”,贺兰裴文有几分兴奋,“好处就是你可以表演耍酒疯!”
“你小心第二天的布告上是‘震惊天下!重明宰相贺兰氏竟然在西梁境内遭到谋杀’。”
贺兰裴文假装打了个寒颤,“哇,我好害怕啊。”
“老顽童——”
“我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