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湖心小筑。
来到熟悉的客厅,谢娇月注意到茶几上摞着一堆时尚杂志,旁边还搁着果汁饮料。
怎么看,这都是女孩子们喜欢的东西。
谢娇月盯着桌上的东西,眼里聚满了妒忌。
顾淮舟的屋子里,怎么会有女人的痕迹!
顾寒将谢娇月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一抿嘴,问褚旭:“淮舟在书房吗?”
褚旭恭敬应道:“老板刚进去。”
顾寒这才领着谢娇月去书房。
依然是客厅旁边的那间开放式书房,中间摆着熟悉的蜀绣屏风。
谢娇月自觉地走到她常坐的沙发椅子上坐下。
她将包搁在身旁,探头望向屏风后方,隐约看到那屏风后面有两道人影。
两个人?
顾淮舟今天在宴请朋友?
谢娇月定睛细瞧,通过身型判断出那应该是个穿羽绒服的女子。
那究竟是谁?
顾淮舟不是不近女色吗?
难道顾爷爷给他介绍了联姻对象?
谢娇月心都凉了。
一时间都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了。
直到一名身穿保姆制服的中年阿姨端着热茶走过来,轻声打断她:“谢小姐,喝杯热茶暖暖身吧。”
“多谢。”
谢娇月的确又冷又饥渴。
她端起茶杯,小而迅速地喝完整杯茶。
保姆有些诧异,第一次见谢娇月这么失态。
她重新为谢娇月续了杯茶水,这才垂首提醒里面的人:“先生,客人已经到了。”
谢娇月注意到顾淮舟动了动坐姿,侧身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谢小姐,好久不见。”依然是那清清冷冷的声音。
这声音以前落在谢娇月的耳朵,是天籁,是情人的呢喃。但今夜她听着,却像是刺骨的刀,冻得她心里直哆嗦。
“顾先生。”
谢娇月赶紧起身走到屏风前面站定。
她紧咬着红唇,嘴唇都破了皮,快要滴出血来。
那叫做褚旭的保镖站在屏风旁边,十分警惕地看着她,显然是还记得她上回差点砸破屏风闯进去的事。
上次顾淮舟就明确拒绝了谢娇月的表白,明白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后,谢娇月也不敢再幻想能嫁给顾淮舟,做顾家当家主母的心思。
她今天来,只是为了求一条生路。
“我知道顾先生今晚很忙,但娇月实在是无路可走了,只能腆着脸来求顾先生一回。”
谢说完,没听到顾淮舟的回复,谢娇月忍不住偷瞄屏风后方。
便发现顾淮舟连坐姿都没有变,他依然垂眸看着屏风这边,像是无动于衷,又像是在神游天外。
而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则趴在书桌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看热闹。
明白顾淮舟是故意要晾着自己,谢娇月心里愤怒又难受。
顾淮舟,我们有12年的情分啊!
你竟然这么狠心!
谢娇月双手紧握成拳,美甲几乎要陷进掌心肉中。
可她不想坐牢啊!
谢娇月只能含恨压下自尊心,蓦地一膝盖跪在地上。
褚旭垂眸看了她一眼,目光都变得讥讽起来。
“谢小姐这是做什么?”
顾淮舟嗓音凛冽,他说:“我这人平生最讨厌有人给我下跪。”
她以为下跪就能博得男人同情?
殊不知,顾淮舟最讨厌有人下跪了。
因为12年前为了求那变态杀手放过至亲,顾淮舟膝盖都跪肿了,额头都磕破了血。
可那杀手没有半分心软。
“顾先生!”
谢娇月压下满腔的委屈跟耻辱,她流着泪哭诉:“顾先生,请您帮我一次吧。”
“网上那些罪行,都是我年少不懂事时犯下的错。我已经知道错了!”
“顾先生,求你帮我这一次。”
“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一把,我今晚就退圈息影,离开东洲市远赴国外,这辈子都不再回来!”
那些事情被曝光,她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国内根本就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了。
去国外,隐姓埋名的生活是最好的结果了。
“谢娇月,我看上去像是大怨种吗?”顾淮舟不由自省,他究竟做了,才让谢娇月产生出一种,他会为她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