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傻小子,这些你都会?看来你对纳戒了解得挺透彻嘛。”沈墨清语气中闪过一丝诧异。
“嘿嘿,天祖,实话说,我惦记这纳戒好久了,一直没这机缘。哪成想今日您老送我这么个大礼,我心里欢喜得很呐,哈哈……”叶轻云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小子,瞧你那点出息,以后还有更多惊喜等着你呢,有我这么个天祖,你就偷着乐吧。”沈墨清半开玩笑。
“哈哈哈,只能说老天爷也算待我不薄……以后……”叶轻云正说着,像是突然触了电,神色骤变,戛然而止。
“嗯?你怎么突然这么严肃?有心事?”沈墨清自是一眼看出了他的异样。
“额……没有、没有,我就是琢磨着,往后定得更努力,才不辜负您的期望。”叶轻云脑子转得飞快,忙换上副认真脸回应。
“你明白就好,以后修炼要是敢懈怠,看我怎么收拾你。行了,现在纳戒也已经认主了,你就抓紧修炼吧。”
“额,天祖……我、我今儿怕是修炼不了了,我......我今天是来向您告假的。”叶轻云缩了缩脖子,语气带着几分心虚,偷瞄着沈墨清,生怕他发火。
“告假?”沈墨清语气里满是质疑,“告什么假?哼,莫不是想趁机偷懒,躲清闲去?”
叶轻云面露尴尬,挠了挠头,委屈巴巴道:“额……天祖啊,在您心里,我这当天孙的就这么不成器,是个爱偷懒的主儿?”
沈墨清略带停滞,轻咳一声,语气稍稍缓和:“这……这倒也不是,那你且说说,究竟为何事要告假?”
叶轻云随即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天祖,是这么回事。您的老伙计余长安,他怕是没多少时日了,我要去陪护他两日。再者,我新近寻得了一种丹药,琢磨着能不能炼制出来,要是成了,说不定还有机会治好他的病。”
“原来如此……”沈墨清听闻此言,长久的沉默后,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对这老伙计境况的痛惜与无奈,“罢了,罢了,你且去吧。但愿你此番前去,能妙手回春,救他一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叶轻云嘴上应得利落,心里却虚得很。他暗自寻思,眼下这情形,似乎也只有拿余长安当幌子,才有可能糊弄住天祖。虽说无奈,可为了达成目的,也只能暂且让余长安背锅了。
“额,天祖,情况紧迫,刻不容缓,我得马上动身过去。待此事尘埃落定,我即刻回来潜心修炼。”叶轻云言辞恳切,可手心却微微冒汗。因为叶轻云的计划便是即可动身,毕竟晚上趁着夜色偷渡那八州防线更稳妥一些,所以他才这般急切。
“这般紧急?当下就要去?”沈墨清语气中满是疑惑,自是没料到叶轻云会这般急切。
“是啊,天祖,我今日前来,正是为了给您说明此事,事情紧急,实在耽搁不得,我得赶紧过去。”叶轻云心急如焚,只是想快些脱身。
“额……好吧。”沈墨清略作思忖,终是应允。
“好,那天孙我这就去了。”叶轻云说完,立刻转身,脚步匆匆,生怕多停留一刻就会被他天祖瞧出破绽。
但是他刚走出几步,他却猛地顿住,扭头望向沈墨清,眼中满是不舍。他深知此去风险难测,万一有个闪失,如何对得起天祖的悉心栽培。可一想到宫羽的处境,他又咬咬牙,坚定了决心,转头向着化神峰山下一跃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血雾之中。
叶轻云悄然回到家中,轻轻推开房门,生怕弄出一点声响。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床边,小心翼翼地捧起装着匿神斗篷的盒子,再度放轻脚步,缓缓朝屋外走去。
行至门口,他忍不住扭头望向宫羽所在的方向。屋内漆黑一片,唯有几缕狡黠的月光透过缝隙洒下,朦胧勾勒出宫羽的轮廓。他静静地凝视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眷恋与决绝。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收拢纷飞的思绪,毅然决然地迈出家门。
一踏出屋外,叶轻云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迅速催动神术。只见微光一闪,手中装着匿神斗篷的盒子眨眼间被吸入十方纳戒之中。他紧盯着纳戒,眼中满是新奇与期待,直到盒子消失不见,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模样就像是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童,显然这纳戒的奇妙功能让他兴奋不已。
许久,叶轻云才平复下满心的欣喜,快步朝着城门方向奔去。眼看就要走出“贫民”区、踏入城中繁华地段,前方突然出现三道人影,静静伫立在路中央。此处没有灯火,仅有几缕月光勾勒出三人模糊的身形,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