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相处时日,其洞悉吾之修炼困境,便对吾之心火修为加以指点。初始,吾未以为意,心想一介修神者怎会明了心火修炼法门?然机缘巧合下,吾依其法修炼,竟收获颇丰,遂决定继续践行。仅月余时光,吾便从三阶初级一举突破至三阶中级,此等成效令吾大为诧异,愈发觉得他周身迷雾缭绕,神秘莫测,仿佛有无尽奥秘待吾探寻。”
“吾与之于帝都相识已逾三载,此期间,面对吾之诸多疑问,其鲜作详尽阐释,只以亦师亦友之姿默默指引我修炼心火之法。三载光阴,情谊日笃,吾与之已成至交,且吾之心火修为也因之助力打破桎梏,顺利突破至四阶中期。本憧憬着能继续与这位良师益友在帝都共同钻研修炼之道,未料其却毅然决定以身赴险,向死而生。彼时,其遂向吾透露其中所藏之所有秘密。”
“至此,我方才知其竟是一名神师。初闻“神师”此等名号,吾满心皆是疑惑与好奇,全然不解其意。待其详细解说明白,吾方才恍悟,原来能兼修神术与心火者,便被称作神师。这一消息令吾震骇不已,毕竟在这九州大陆的漫长岁月中,从未听闻有这般名号与情形,竟有人可同时拥有神根与心火两种天赋,实乃匪夷所思之事\"。
叶轻云看到这里,满脸震惊,此刻他才明白,原来在这大陆之上,并不是只有他才是这样的情况,只是不为人知道罢了,而且他这样的人居然还有特定的称谓。心中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更为强烈,迫不及待的接着往下研读下去。
“三载情谊,其对吾亦无半分隐瞒,决然向我袒露了他的心火本源,直至此刻,吾方确信无疑,知晓这世间竟真有这般神术与心火同修之人,心中震撼之情难以言表。而其随后所诉说的秘密,更是如汹涌浪潮,彻底颠覆了吾往昔的认知”。
“在这九州大陆之上,众人皆晓,修神者的后裔,或承神者之能,或为炼丹之师,而丹师后裔却只能为丹师,此乃世所公认之理,仿若镌刻在每个人心间,无人不晓、无人质疑。然而,其却神色平静地告知于吾,炼丹师的后裔竟能突破桎梏,成为神术、心火二者兼修的神师,而其,正是这般独特的存在,此言,无疑打破了此世间千百年的固有认知”。
“彼时,令吾深感震骇的是,其竟已晋为七阶心火修为之炼丹师,这般造诣,即便在广袤大陆之上,亦是绝无仅有的存在。然而,更令人讶异的是,在其体内,竟难觅丝毫心火踪迹”。
“其予吾言,待神术突破至而立之境,体内神根便会冲破心火壁障,向外延展生长。随修为渐次提升,神根长出万千根条将心火全然包裹于内,如此,便再也无法从外窥见心火所在。至此,吾方知其中玄奥”。
“此刻,其神术修为已然达到不惑七阶巅峰,不日便将迎来生平第一道天劫。若能成功渡劫,便可顺利晋升知非之境。听闻此讯,我亦由衷为其感到欣喜”。
“而这,却并非庆幸之事由,而是催命的魔咒。只因自古以来,所有的神师在天劫面前皆无能为力,从无一人能够跨越这道天劫之坎,皆会被天劫之威击得灰飞烟灭,形神俱消,无一幸免,这亦是身为神师的最终命运。”
到此,叶轻云不经瞳孔急剧放大,甚是不敢相信这些内容,他瞬间陷入极度不安的情绪当中,“若真如天祖所言,那岂不是说,我最终的命运也终将结束在这道天劫之下?我并不畏死,可我身负的血海深仇该怎么办?我不信、我不信......”几乎癫狂的情绪让他不由的身体发颤,不甘的神情瞬间跃然于脸上,他即刻再次将目光锁定在那书册之上。
“此亦为其必须离开之缘由。因其与吾言,当世之际,唯有一种方法或可有一线生机,那即是前往望龙渊,夺炼狱炎龙之龙珠,以龙珠相辅,或可渡过那浩荡天劫。”
看到这里,叶轻云那不安的情绪这才稍稍平复些许,看来应对那天劫也不是毫无办法,至少还有那提到的一线生机。
“然,殊不知,欲夺那炎龙龙珠,无疑亦是九死一生。其之所以决然前往,亦不过是不甘向命运低头,求一心安而已。与其三年师友相伴,情同手足,吾又怎忍心见其孤身犯险?明知此行凶多吉少、有去无回,吾却深陷无力之境,更无法剥夺其这仅存的一丝希望。唯能默默祈愿,望其能冲破桎梏、逆天改命,握住那微茫之生机”。
“临别之时,其以十二卷典籍、三篇功法心得相托,且托以重任,嘱吾继寻下任神师,将此诸般遗赠于其。其言此乃历代神师传承,彼于大陆寻觅八百余载,都不曾寻得,如今天命将至,无奈托吾接续其未尽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