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人,采买脂粉的就是她的内侄,买的东西竟都是不堪之物,哪里能用!”
&esp;&esp;闻得此言,琳琅便蹙眉道:“难不成琏二奶奶不知道?”
&esp;&esp;金钏儿叹道:“因那些胭脂都不能用,姑娘们只能让奶妈子家的内兄额外拿银子买去,账房便又给每位奶奶姑娘一个月支二两脂粉头油钱,故姑娘们也不好理论,况且那起子小人又怎么敢送琏二奶奶那样的脂粉?二奶奶还不知道。”
&esp;&esp;周瑞家的叹道:“都是钱闹的。”
&esp;&esp;玉钏儿对琳琅道:“不说这些事了,原与姐姐不相干。倒是姐姐这半年竟只回去了四趟,太太时常念着呢!琏二奶奶还说,莫不是姐姐在家待嫁,羞得脸皮子都红了,不敢出来见人了?还是嫌弃我们了?再不来,就叫人驾车来接你过去,非得留你多住几日不可!”
&esp;&esp;琳琅莞尔道:“偏就琏二奶奶最会贫嘴烂舌!什么嫌弃?说得我是什么人儿了?”
&esp;&esp;玉钏儿道:“我知道,姐姐在家绣嫁妆呢!可离得近,哪能不走动?等姐姐嫁到乡下去或随军营再另当别论,现今还在城里呢!自姐姐走后,太太那里竟越发冷清了。”
&esp;&esp;说到王夫人,琳琅不禁眼眶一红。
&esp;&esp;玉钏儿见了忙道:“今儿个是姐姐的好日子,快别如此!若太太知道了,还不骂我坏了姐姐的喜事?对了,老太太接了史大姑娘来,听闻姐姐大喜,史大姑娘托我送东西给姐姐添妆,别嫌弃。”说着拿出随身的包袱打开。
&esp;&esp;琳琅看是一对赤金镯子,虽非累丝、绞丝、折丝等工艺精细之物,却分量十足,还有一包荷包帕子结子等物,不由得叹道:“史大姑娘也不容易,何苦如此?”
&esp;&esp;史家崇尚节俭,近年来为了开源节流,早就不用针线上的人了,一般活计都是娘儿们一起做,湘云送的这几件荷包虽称不上十分精致,却不知道费了她多少功夫。
&esp;&esp;欲待推辞,玉钏儿忙道:“其他人的姐姐都收了,偏不收她的,回去叫她怎么想?”
&esp;&esp;琳琅只得收下,道:“过两日我就去给太太请安去,再跟史大姑娘道谢罢!”
&esp;&esp;玉钏儿十分喜悦。
&esp;&esp;周瑞家的见她们说梯己话,便又去外面逛了一会子,与左邻右舍说了一番话,回来后忽然问道:“听说姑娘家的出征剿匪还没回来?如今聘礼都下了,就等着请期和亲迎两礼了,怎么还没个消息?亏得姑娘心胸宽大不嫌弃,不然谁家女儿愿意嫁个这样人家?行军打仗果然不是个好前程,一走就是一年半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