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给改了名字,四家男人分别叫柴旺、米旺、油旺、盐旺。
&esp;&esp;柴旺一家四口,米旺一家五口,柴旺和米旺,并米旺的两个儿子栓子、柱子管着出门驾车、养马诸事,两家媳妇做着浆洗的活儿,柴旺的两个十四五岁的女儿改名杏子、梨子,并米旺一个十七岁的女儿原名凤仙后改为桃子者打扫各处院落。
&esp;&esp;盐旺为人机灵,本性却老实,琳琅遂派他跟着毛大总管诸事,他媳妇带着一个女儿橘子白日养花种草,晚上在杨奶奶院里上夜。油旺守门上夜,油旺媳妇跟着毛大家的来往使役听候差遣,两个女儿枣子、橙子则是烧火洗菜,儿子跟小牛做小厮。
&esp;&esp;自他们来后,虽然带着大家出来的风气,但还算规矩,琳琅本想等年后检视过,再另行分派,谁承想没过多久,油旺媳妇便露了本性,不经允许擅入厨房。
&esp;&esp;苗青家的挨了罚,自然越发将厨房守得紧了,将钥匙都别在腰里,忙重新做了饭菜蒸了包子送上来,那包子捏成小兔子模样,用红豆点着眼睛,分外灵动可爱,虎哥儿一见,果然喜欢,立刻便嚷着要吃。
&esp;&esp;琳琅又拿了捏成小老鼠模样的小米面馒头,拇指大小,虎哥儿也欢欢喜喜地吃了。
&esp;&esp;杨奶奶见状,笑道:“果然还是你有法子。”
&esp;&esp;用毕饭,琳琅又吩咐道:“橙子跟盐旺媳妇做活,橘子跟枣子随苗青家的烧火洗菜。”
&esp;&esp;秋菊微微一顿,下去吩咐了。
&esp;&esp;那几房下人原本各有心思,如今见琳琅手段非常,各样粗活做将起来,不觉都被磨平了些性子,随即老实起来,偏秋菊下来吩咐时,橙子穿了件大红袄儿,梳着溜光的头,眉黛远山,眼颦秋水,扎着松花汗巾子,在一干青衣仆婢中分外抢眼。
&esp;&esp;秋菊眉头一皱,指着她道:“早先奶奶已经吩咐了,下人一概只许穿青、灰、褐并老绿等颜色的衣裳,谁许你穿大红衣裳的?梳着这样的头?快脱下!”
&esp;&esp;橙子仗着自己原出身大家,便乍着性子道:“我以前在刘尚书家就没这规矩。”
&esp;&esp;秋菊冷笑道:“刘尚书家早抄了,现今你是我们杨家的奴才!我们府上有我们的规矩,别把刘尚书家的规矩带到我们这里来!告诉你一个乖,好好地换下这衣裳去做活,别想着那些攀高枝的事儿,倘若不服,立时便回了奶奶,撵了你出去!”
&esp;&esp;橙子涨红了脸,怒道:“你也不过是个丫头,怕还不如我呢!在这里充什么大丫头?我以前可是刘尚书太太的贴身丫头,你有什么本事能比我?”
&esp;&esp;秋菊乃是庄稼人出身,原是家里穷得过不下去了,又遇到天灾人祸,方一家卖身为奴,容貌平凡,肤色黝黑,自然不及橙子这等在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丫头皮肉细嫩,面目标致,橙子便以为喜,觉得自己原是刘尚书太太身边的贴身丫头,本就该取而代之。
&esp;&esp;枣子模样虽比橙子略次一等,却也胜过秋菊良多,在一旁只管点头赞同,神色间对于秋菊颇有轻蔑之色,显然也有心取代秋菊做琳琅的贴身丫头。
&esp;&esp;秋菊听了橙子的话,也不理论,一径回了琳琅。
&esp;&esp;琳琅正教虎哥儿认字,闻言,唇畔扬起一抹讽刺,早在见到这些下人时,她就知道其中有几个不安分,也细细打听了他们的来历,右手仍旧握着虎哥儿的手写字,口内却道:“既她这么记挂着刘尚书家,叫毛大家的来,送她去给刘家给刘太太使唤,也算是奴归原主。”
&esp;&esp;秋菊一怔,万万没有料到琳琅竟会撵橙子走。
&esp;&esp;琳琅抬头看她神色,淡淡地道:“我们家本就用不得那么多人,四五家也就够了,她既记挂旧主,我就成全她这片孝心。”
&esp;&esp;秋菊呐呐道:“那刘尚书的太太在哪里?”
&esp;&esp;琳琅想了想,道:“圣人恩典,刘家虽然抄了家,刘尚书也砍了头,儿子流放,刘太太并儿子媳妇和孙子却是无辜,故赏了三间房舍与他们在北城住,家常靠卖些针线做活,日子艰难得很。你叫毛大亲自驾车,送她过去罢!”
&esp;&esp;琳琅一招杀鸡儆猴,果然震慑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