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下一座城池,就捞到的三箱财宝,都不够恢复南召城的用度。
一想到不光没挣钱,还有可能赔本,莫愁儿便觉的心疼,肝疼,脚指头疼,哪哪都疼!
她索性摆烂,决定在南召城歇息一晚,明日再出征攻打南阳城!
她抬头望着满月,心中沉浸到了明日搜刮南阳钱财的美梦中去了,
时不时不自觉的发出鹅笑声,一时间竟然没了睡意!
当然睡不着的也不光她一个,与他一样没有睡意的还有南阳的知府。
南阳知府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自己与自己对弈。
只是手中拿着一颗黑子,半天没落下,似乎在思索这棋盘中的局势。
“大人!”,从院外走来一个白衣儒生,恭敬的立在桌前,没有知府大人的点头,他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好半天后,那知府大人才慢慢讲黑子落了下去,才轻轻的“嗯”了一声,随手又捏起一颗白子。
“大人,伊川、汝阳、南召已被反贼占领!”,他一刚说完,便听到咔吧的一声,
定睛望去不由得吓了一个激灵,只见那颗被知府捏在手中的白子,此时已经被两根手指碾成的粉末!
“继续!”,知府又从篓子里取出了一颗白子,盯着棋盘,淡淡的说道,
完全看不出来他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了。
“两日前反贼率领一千骑兵突袭伊川,伊川县令被斩,千夫长率众投降!反贼未损一兵一卒!”,
“同日下午,反贼兵犯汝阳城,汝阳县令韩卢献城投降,为反贼头领牵马带路,就将汝阳城拱手相让!”,
“同日夜里,南召城县令黄华连夜潜逃,不知所踪!第二日南召城一干人等全部潜逃了,只剩下平民!致使反贼如入无人之境,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南召城!”,
那儒生一口气将所有战报全部讲完,眼看知府大人的脸色越来越黑,手指的关节捏得发白,心中虽惶恐不已,但是却不敢停,
“反贼此时正在南召休整,预计明日巳便能兵临南阳城下!”。
听完白衣儒生的汇报,那知府突然却哈哈大笑起来,“两日之间连下三城,不仅大获全胜,还未损一兵一卒,好得很,好得很 !哈哈哈哈......!”。
突然间他笑声戛然而止,身上的气势陡然急增,大喝一声,一掌拍向石桌,
呯!的一声巨响,厚达半尺的石桌应声而裂,石块四溅,白灰喷飞!
白衣儒生连忙跪伏在地,就算有石子将其击伤了,他也不敢挪动半分。
待尘埃落定后,那知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双手将儒生扶了起来,
一边帮儒生拍打赃的衣服,一般连忙道:“不怪你,不怪你!都是那群蠢货惹得,都怪我,都怪我!”。
儒生哪敢真让他帮忙拍灰尘,连忙后退了一步,躬身道:“属下无碍,大人不必自责!”。
那知府看着眼前恭敬的儒生,直觉无趣,便摆了摆手,“去将军中一干将领全部召来!”,
说完他停顿了一番,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纸,递给了白衣儒生,“另外派人将纸上的富商都一一请来!”。
“是!大人!”,白衣儒生接过字条,慢慢躬身倒退了出去!
然就在他转身之际,背上的一抹血迹还是被知府大人瞧见了,
知府望着那一抹鲜红,心中竟然激动起来,眼底透露出了无尽的疯狂!
翌日,日上三竿,莫愁儿才懒懒的起了床,一边洗漱一边抱怨,
哎!自己怎么就老喜欢熬夜呢!
以至于当征南军到达南阳城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之际!
本以为这次又是一次轻松拿捏,没曾想老远就看到了南阳大军招展的旌旗,
走近一看,嚯!这不得有上万兵马!
为防止蒙古士兵的弓箭,莫愁儿等人在距离两百步的位置停了下来!
再一观对方人马,处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蒙古将军,胯下坐骑亦是神骏非凡,
他左右各簇拥着两位副将。
在他们身后便是上万的大军,分成四个方阵。
两侧分别是骑兵营和步兵营,中间则是弓箭手,这三个方阵从衣着上来看,竟然全部是蒙古士兵,皆是威风凛冽,杀气腾腾。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方阵,但是却是一个五花八门的杂牌军,
没有制式武器,没有统一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