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不去!你们去吧!我…我在这里等死我也不去,你,你们都是疯子……”
周铮捂着鼻子跟了进去,眉头紧皱。
“闻昔,你还有伤,小心点。”
他低声提醒,手里紧紧握着唐刀的刀柄,指关节泛白。
通道里光线昏暗。
墙壁上画满了诡异的戏曲壁画,浓墨重彩,扭曲的人物形象在昏暗中仿佛活了过来,正对着他们张牙舞爪。
唐瑭和简不繁亦步亦趋地跟在周铮身后。
一个攥紧了拳头,拳套上隐隐闪烁过粉色流光,一个脸色苍白,强壮起胆子看向闻昔的眼神充满信赖和崇拜。
通道蜿蜒向下,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过。
空气越发潮湿阴冷,霉味和血腥味混杂在一起。
墙壁上的壁画也愈发狰狞,浓墨重彩的颜料仿佛在流动,画中人物的眼珠子似乎跟着他们的移动而转动。
唱戏的声音也越来越近,那凄厉的女声唱着:“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疯子闻昔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猩红的眸子在幽暗的通道中如同两簇兴奋跃动的火焰。
他嘴角勾起一抹略带癫狂的弧度,低声道:“真有意思,这破地方,还挺会玩。”
身后的周铮眉头紧锁,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他手中的唐刀握得更紧,刀柄上清晰的纹路硌得他掌心发疼。
“闻昔,”周铮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小心点,别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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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墙壁上扭曲的壁画,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向他们扑来。
“怕什么?”闻昔头也不回地嗤笑一声,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要死,也是它们先死。”
他语气轻佻,仿佛生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
疯子闻昔骨子里就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冒险因子,对于危险,他非但不惧怕,反而有种病态的迷恋。
越是危险的地方,他反而越是兴奋。
越是能激起他内心深处的疯狂。
他享受这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刺激感。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真正的活着。
【弹幕:闻昔:就这?就这?小场面小场面】
【弹幕:啊啊啊啊啊!疯批美人我可以!我可以!】
随着腥臭味越来越重,通道尽头豁然开朗,露出一座古老的戏台。
昏暗的红地笼在戏台上方摇曳着。
将戏台笼罩在诡异的光影中。
破败的帷幕半遮半掩,仿佛一位迟暮的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
戏台上,一个身穿华丽戏服的纸人正咿咿呀呀地唱着《霸王别姬》,唱腔凄厉,如同厉鬼来自地狱的哀嚎。
那纸人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惨白,眼眶深陷,仿佛两个黑洞,直勾勾地盯着众人。
而戏台后方,几口上了锁的红木箱子静静伫立,就像一个个沉默的棺椁。
【弹幕:卧槽,这氛围感,绝了!】
【弹幕:这气氛,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弹幕:这纸人,有点东西啊!】
“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纸人唱到最后一句,声音戛然而止,手中纸剑在颈部轻轻一划,薄如蝉翼的纸片断裂,头颅无力地垂下。
如同虞姬自刎于乌江边,真的死在了这古老的戏台上。
疯子闻昔盯着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唱的不错,就是缺了点感情,要是能哭出来就更好了。”
周铮和简不繁则注意到戏台两侧的壁画上。
与通道两侧模糊不清、斑驳陆离的壁画相比,这里的壁画更加清晰,也更加的扭曲狰狞,色彩浓烈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上面绘着一个戏班在战乱年代意外获得了一批宝藏,为了守护宝藏,他们将宝藏藏匿于戏台之下,并用复杂的机关和诅咒保护起来。
然而,贪婪最终吞噬了戏班成员。
猜忌、争斗、背叛……
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在宝藏面前暴露无遗。
他们互相残杀,最终全部死于诅咒之下,而他们的灵魂也被永远困在戏台之中,永世守护着宝藏。
“这壁画……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该不会就是这诡戏楼的真相吧?”周铮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