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狡黠和天真,穿梭在人群中,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变化的不仅仅是外表。
还有他观察的角度,思考的方式。
他不再仅仅是用“闻昔”的视角去看待神之地,而是从不同身份的人设出发,以他们的视角去观察,去思考。
当他是赌场里挥金如土的冷峻男人时,他思考的是如何利用金钱获取情报;
当他是酒吧里风情万种的交际花时,他思考的是如何从男人们的谈话中捕捉蛛丝马迹。
当他是孩童时,则又会以一种不设防的天真姿态,去观察人群中容易忽略掉的细节。
他就像一只游走在边缘的黑猫,悄无声息地藏匿在人群中。
时而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低语,时而眯起眼睛观察着每个人的细微表情,暗中磨砺着自己的爪牙。
同时还会散播出去一些真假难辨的消息。
有些是关于“合法发疯”会长的传闻,有些是关于会长的实力,有些是关于会长古怪的癖好,有些则是捕风捉影的猜测。
不仅如此,他也在不动声色地收集着关于visual公会的情报,从他们的成员构成到过往战绩,事无巨细,都一一记下。
甚至还留意着其他玩家的蛛丝马迹,试图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这个诡异游戏的真相。
……
距离副本开启还有两天。
喧嚣的赌场里,筹码碰撞的脆响如同炒豆子般噼里啪啦,香槟的气泡在水晶杯中炸裂,贪婪和欲望的香气比劣质香水更浓烈。
,!
闻昔一身黑色西装,银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随手捻起两枚筹码,漫不经心地抛向空中。
筹码旋转落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最终落在代表“小”的区域。
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空白面庞的荷官,将赢来的筹码推到闻昔面前。
闻昔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像蒙着一层薄霜,仿佛筹码和积分对他来说只是一堆无意义的数字。
那人独自一人坐在赌桌的角落,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他机械地用所剩无几的积分换着筹码,输多赢少,却丝毫不在意,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颓丧绝望的气息。
闻昔端着一杯威士忌走过去,在男人身旁的空位坐下。
随手扔下一枚筹码。
“运气真差,”闻昔状似随意地开口,“看来今晚的幸运女神并不眷顾你。”
男人没有看他。
只是麻木地摇了摇头,继续将筹码推向赌桌。
“或许,你需要换个玩法,”闻昔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比如,梭哈?”
男人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对闻昔的话充耳不闻,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
他的眼神空洞无光,直勾勾地盯着赌桌,机械地将手里越来越少的筹码推出去。
不出意外,又输了。
眼看着荷官将他的筹码推走。
输红了眼的他,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眼看着就要输个精光。
闻昔见状,轻笑一声。
将手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故意将杯底重重地磕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终于成功地将男人从自己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他厌恶地瞥了闻昔一眼,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像是一块卡在喉咙里的石头,怎么也吐不出来,最终又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赌桌。
闻昔也不恼。
只是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男人。
像一只慵懒的猫,盯着即将到手的猎物。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赌场喧嚣的背景音反而衬托出这份静默的诡异。
闻昔用手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一下,两下,三下……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
“我赌你接下来的三局,都会输。”
男人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疑。
闻昔捕捉到了这一闪而逝的情绪,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接下来的三局。
正如闻昔所言,男人输得一塌糊涂。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骨瘦如柴的手指紧紧攥着仅剩的最后一枚筹码,指关节泛白,像是要将它捏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