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冷清的寝宫难以入眠的时候,都在想自己当安平王的时候,逍遥快活,为何做了皇帝,却如此苦恼与烦心呢。
难道我就不该当这个皇帝吗?
时间长了,刘培庆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南疆。
秋离第二日吃过饭,便向南疆王告辞离开。
南疆王为了感谢秋离,给秋离送了两大车的珍稀药材,以及他炼制的一些毒药与解药等,毕竟这些可都是南疆的特产。
盛情难却,秋离只能收下。
“有缘再会!”
“有缘再会。”
秋离翻身上马,抱拳行礼,然后拍马而去。
凤清儿一脸不舍地望着秋离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之后,她才收回视线,一脸的落寞。
“清儿,舍不得秋离?”南疆王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头,打趣道。
“嗯,有点。”凤清儿毫不避讳地承认。
“你喜欢他?”
“怎么可能!”凤清儿果断否认,为了不让父母误会,于是解释道:“秋离喜欢的是柏琴师姐。”
凤清儿目光看向自己的父王,警告道:“你可别乱点鸳鸯谱哈!”
“呵呵…我不是担心你吗,你若是喜欢他,你们成亲,自然就断了汤靖宇那混蛋的念想。”南疆王双手一摊,很无奈地说道。
提起汤靖宇,凤清儿忽然想起,秋离临走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锦囊,说是可以帮她渡过危机。
凤清儿迫不及待地把锦囊打开,里面是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你若不愿,豺狼护你!
南疆王也瞥见了纸条上的字,嘴里念叨着:“你若不愿,豺狼护你!”
凤清儿脸颊羞红,眉眼间更是有揉不开的浓情蜜意。
南疆王是过来人,见女儿这般模样,就知道是自己女儿春心萌动了,内心感叹:“女儿长大了。”
同时,感觉自己在渐渐失去女儿,心里一阵惆怅。
毒后苗青青见状,轻轻把凤清儿拥入怀中,轻声问道:“清儿,这豺狼是谁呀?”
“书院的一个弟子。”
“他人品如何?”
“正直、憨厚的一个傻子!”
“坏了!”南疆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因为曾几何时,他是自己妻子口中的那个傻子。
“那他是哪里人士呀?”苗青青追问道。
“好像是幽州人士,他与秋离是师兄弟,但是两人性格截然不同,秋离狡猾,他憨厚;秋离心思活络,他正直无畏,但是他们也有一个共同点,对名利都不怎么在意。”凤清一边说着,脑海里便浮现出柴琅的身影。
“那秋离为何称呼他为豺狼呀?”南疆王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好像是他跟秋离给彼此起的外号,秋离的外号叫三竿,柴琅的外号叫豺狼。柴琅,木柴的柴,琳琅满目的琅。”凤清儿解释道。
“柴琅,倒是个好名字,朗朗上口。”
“嗯。”
秋离骑马前行,马车紧随其后。
马车本就走得慢,再加上马车上装满了药材等物品,所以行驶得更加缓慢,秋离便也只能放慢速度,慢慢前行。
凉州,镇北王府。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单公公突然又出现在了凉州,来到了镇北王府。
镇北王刘培元、世子刘柏潇与郡主刘柏琴一起见了他。
彼此都比较熟悉,见面少不了一阵寒暄。
寒暄过后,单公公便直接说明来意。
“此次冒昧登门,是想替先皇向镇北王问一句话。”
“公公请讲!”镇北王说道。
“皇位,你要,还是不要?”
此言一出,刘柏潇与刘柏琴震惊当场,因为镇北王还没有告诉他们遗诏的事情,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吃惊。
镇北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示意单公公先坐,然后他才慢慢说道:“公公,我很小的时候,你就跟随父王,所以很多事情,我不说你也明白。”
单公公点点头,表示同意。
“北齐的皇帝我不屑做!我要做,就做这天下的皇帝!”
此言一出,振聋发聩!响彻整个房间,久久无法平息。
刘柏澜亦是被镇北王的豪言壮志所感染,目光如炬,心里热血澎湃,单膝跪在镇北王面前,说道:“父王,孩儿愿为先锋,随父王征战天下,一统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