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办理出院的地方了，王欣然柔声道“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进去帮你办理就行了。”张一凡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等王欣然走进去后，觉得有点无聊，就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发现护士值班门口有凳子，朝那边走了过去，坐在上面玩起了手机。
突然听到护士们在聊天，其中一个护士说道“最后王医生的孕吐越来越严重了，她怎么还不请假回家休息啊，这么拼命，就不怕宝宝生出来会以后会体弱多病吗？”
另一个护士说道“嘘！你没看到王医生刚进去吗，还这么大声？”
“我怕什么，又没说她坏话，真的搞不懂，难道她那个负心汉老公对他不管不顾的吗？哎！要是这样，真的太可怜了。”
“什么，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啊，听说王医生还没结婚呢？”
“什么，我去，这么大的瓜吗，原来我孤陋寡闻了？”
张一凡听到护士的对话，又想到刚才摸到她的肚子，突然捂住嘴咳了几下，心里很是难受，因为那次过后听她亲口说事后做好处理了，又想到李斯这几个月跟她经常在一起，要是真的怀孕了，孩子应该就是李斯的了。
想到这里突然一口血咳了出来，张一凡向四周扫视了一眼，从口袋摸出纸巾，擦干净后继续认真听她们接下来的话。
此时马小倩走了过来，看见张一凡看着护士休息的方向，马小倩好奇的走到他身边，准备开口跟他打招呼，突然听见护士在议论王欣然的生活，马小倩又看到张一凡惨白无色的脸，猜到张一凡肯定听到不该听的话了，于是立刻走了过去，打断了护士们的聊天，然后来到张一凡面前“一凡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病房吗？”
张一凡将捂着胸口的手放了下来，苦笑一下说道“我来这办出院手续的。”
马小倩一脸惊讶地问道“你是刚醒吗？”
“嗯，一个小时前就醒了。”
“我听师傅说你身体状况有些严重，怎么刚醒就出院了？还有你怎么一个人在心里，难道师傅在里面帮你办理吗？”
张一凡点了点头，眉毛下拉起身道“我想去窗户旁边透透气，我现在走路有点吃力，你能不能扶我过去？”
马小倩思考几秒后点了点头，扶着张一凡朝走廊尽头走去，一路上张一凡没有说话。
来到窗前，张一凡闭上眼深呼吸一下。马小倩呆呆的看着张一凡，不知道说什么，片刻后转头往回看了看，见没人走过来，又转头继续看着他。
张一凡突然开口问道“你跟你师傅多久了？”
马小倩挠了挠头，嘟着嘴说道“差不多半年了吧，怎么了？”
“你知道你师傅怀孕的事吗？”
马小倩准备说，但又想到师傅叮嘱自己不要乱说，于是低着头沉默不语了。
张一凡又问道“你身上有烟吗？”
马小倩沉浸在思考中，突然听到张一凡问自己有烟没？马小倩尴尬的低声说道“不，不好意思，我不抽烟。”
张一凡深吸一口气，沉默几秒说道“刚才我摸到她的肚子，应该有半年多了吧。”
马小倩急忙说道“你怎么知道……”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张一凡淡淡一笑说道“李斯最近还来吗，来的时候空手来的吗？”
马小倩松开手，顿了顿道“他最近不常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上次送花来之后，他每次来会带点营养品吧，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师傅怀孕的。”马小倩感觉自己说错话了，立刻闭上嘴，转头看向别处。
张一凡再次闭上眼睛，握了握拳头，想着这家伙弄大她的肚子，居然不是天天来照顾。突然想到自己帮赵雪瑶的事，估计他们又搞在一起了，张一凡很是后悔，越想越气，抬手一拳打在墙上，鲜血染红墙壁，但他没有因为流血而啃声，闭着眼强忍着眼泪，觉得是自己对不起王欣然，自己罪该万死。
马小倩听到响声，瞬间转头看向张一凡，看见他旁边的墙上有血印，又看到张一凡的手指在流血，吓得她有些不知所措，等回过神后立刻从口袋拿出餐巾纸，擦着他手上的鲜血“一凡哥哥你别这样，要是被师傅看见了，她又要伤心了，她现在既能受累，更不能受到刺激，不然很容易晕倒。”马小倩发现张一凡握紧拳头的手松开了，接着说道“师傅本来在家休息的，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后，又跑到上班了，这两天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你，我怕她累着想和她换，她都没答应。”
张一凡苦笑一下，抬头看着窗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