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也不好听啊!”赫连幽痕嘀咕起来,“若婷肯定最爱本座。本座死前,她哭最伤心。”
雁千山听闻这句总算睁开双眼,淡声道:“她先亲的我。”
赫连幽痕刚想争辩,旁边突然传来小孩儿的窃窃私语。
“都是燃寿,为什么师尊一头白发仙气飘飘,他头发却成了红色?”
“是哦,好丑。跟徐媛师姐种的红毛萝卜一模一样。”
赫连幽痕长眉倒竖,扭头看去,正是阿竹和青青。
青青跳起来,眼珠子滴溜溜转:“哥哥,他好像听见了!”
“他生气了!更像红毛萝卜了!”
“呜哇他要发火了,我们快走快走!”
阿竹挟着青青一溜烟跑掉,跑太快差点撞到荆陌。
荆陌左手拿住一个酒葫芦,右手顺势揉了揉阿竹的发顶,灿笑道:“地上到处都是砖块瓦砾,你们两个跑慢点,小心摔倒了。”
说完,他目光四处觑巡。
无念宫还有宫殿破破烂烂的伫立,没有倾塌。荆陌眼尖,拿着酒葫芦跃上房顶,看见况寒臣右手枕在脑后,有搭没搭的用墨玉笛敲着翘起的膝盖。
荆陌像曾经那样在他旁边坐下,拔开酒葫芦的塞子,递给他:“宋据,尝尝,甜的!”
况寒臣手腕一转,笛子“啪”的一下敲上他额间发带,“臭小子!还敢叫我宋据?”
荆陌登时闭紧嘴巴。
差点忘了,他祭幡的时候好像把最大的秘密说出去了……
眼看况寒臣又要敲他脑袋,忙不迭地改口:“况兄!况哥!别别别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耍你了!”一边说一边将酒葫芦往他手里塞,“喝酒喝酒。”
况寒臣忍俊不禁,低笑出声。
他用胳膊肘捅了下荆陌,“这件事谁都不准说。”
“楚楚也不能说?”
“不能!”
被荆陌耍得团团转,传出去他还要不要面子了!游月明和谢溯星要笑死他吧?
况寒臣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味道有点奇特。
但好像……真是甜的。
他看着手里白玉酒葫芦,忽然觉着不对,“荆陌,你哪儿来的酒?”
荆陌愣住,嘴巴张张合合,支支吾吾,“……地上捡的。”
“什么?!”
“况哥……错了,这次我真错了!”荆陌说完转身就跑,“但是你放心,喝不死人!”
况寒臣将嘴里的怪味儿呸呸呸吐了个干净,脸都绿了,“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这时,游承业弯腰在废墟的缝隙里到处找东西。
游鹤年拢着手走来,“爹,你找什么呢?”
游承业道:“我那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你看见没?”
游鹤年摇头:“我去问问月明。”
结果游月明正和谢溯星吵的不可开交。
游月明说自己临死前被谢溯星扇了巴掌,他这会非得扇回来。谢溯星哪能让他如意,上蹿下跳,两人你追我撵的,弄得本来就乱糟糟的地方烟尘四起。
李福和卢常春站在台阶上,向各位修士分发传音符,扬声宣传:“我们十方商会承接各大宗门的再建、重修、装潢等等业务……经验老道,价格低廉。”
游月明追着谢溯星从二人跟前一阵风跑过。
李福忙朝他背影大喊:“游少主,有兴趣了解一下吗?北麓游氏是老主顾,优惠多多啊!”
“大约要多少灵石啊?”
谢氏父母围上前,与李福商谈价格。
“亲家,你们在说什么呢?”何莹和玉娇容相携路过,顺嘴问了一句。
李福卢常春忙殷勤介绍。
几人一听,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对翻修宗门宅院的细节进行讨论。游鹤年和楚焕对此不感兴趣,两大老爷们儿一拍即合,去海边钓鱼去了。
谢琦等人正围站在一片断壁残中间,听徐媛神吹胡侃。
徐媛脚踩着一块碎石,两手比划来去,绘声绘色地道:“二师姐真是天神下凡,两掌一挥,扛着一柄青龙偃月刀,哇呀呀冲到天魔阵营里,七进七出……”
“你这也不是二师姐的故事吧?”
徐媛拍着胸脯,言之凿凿:“你们都看见了,二师姐把那个连幽撕成两半了嘛!我没夸大啊!”
十九摇头:“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讲这个了。”
“那我讲个别的。”徐媛目光看向谢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