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应该是坏不了。”
韩垕道:
“你去过西北?”
林风庭道:
“遇到过西北人,他们卖瓜、卖烤肉、卖毯子、卖葡萄干。”
韩垕道:
“胡商?”
林风庭点头,道:
“现在确实是胡商。”
韩飞虎道:
“这回的肉好,撒点盐都好吃,随便折腾。”
林言道:
“师兄,那这个红红的粉,是做胭脂的?”
林风庭道:
“和茱萸差不多,很辣,待会儿可以往肉串里少少放一些,尝个味道。”
李把总道:
“图别,你们那里吃羊肉怎么吃的?”
图别是鞑靼人,他崇尚强者,被韩飞虎的勇武惊呆后就跟着来了大明。他道:
“草原上的羊,只用大锅清水炖也香。若是来了客人,加些盐和胡椒,蘸着韭花酱,就着马奶酒就是最好的吃法。”
说到韭花酱,韩飞虎倒是怀念起了以前在草原上征战的日子。白云嫩草,天穹湛蓝,远处小河湾湾,春日清晨的粼粼波光如梦似幻。矮矮的小山坡线条柔美,却一望无际,似乎远处还有更宽广的山,更嫩绿的草,更清澈的河。草原上的清风略有些凉,但有着花草的芳香。一匹匹健壮的马儿在河边低头吃草,羊群像是落在小山坡下的团团白云。
鞑靼人不全是侵略者,他们分成很多个部落,有的甚至人太少,连部落都成不了,甚至当侵略者的资格也不配有。
图别家就是这样,和两户邻居藏在一处小山坳,山坳里有一处小水洼,溪流缓缓淌过,是一方得天独厚的小天地。
纵马驰骋而过的鞑靼大军不会经过这里,大明的军队更不会。韩飞虎单枪匹马胡乱闯荡,一头扎进了那山坳里的几间小帐篷,迎接他的是韭花酱蘸肉。
在那里小住了几天,离开时,一个仁慈善良的母亲居然将她疼爱的独子托付给初次相识并即将离开的他。
韩飞虎闹不懂草原人的想法,不过吃人嘴短,他就把人带上了,一带就是二十几年,当初那个怀里抱着小羊的少年一眨眼已经快到了当爷爷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