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后的嘶哑给替代,冷冷的道:“黑心鬼谭渠,五鬼中就你心智最高,也最是阴险狡诈。你们五鬼其余四人,虽然也是恶名卓着,但是尚不至于恶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唯独你,简直恶到了骨头里,连你的心都是黑的。哼,老夫现在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即将毒发不治。但是,你等五人可敢进林来,与老夫会上一会?另外,你说的不错,老夫的确是背负镖局总镖头的名声,但也作着行侠仗义的锄奸之事。只是却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属下俱是被老夫所约束胁迫。相反,他们都一力赞成老夫的做法。而且,自老夫当上总镖头后,从老夫至属下群雄们,就从未干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在镖局的所属范围内,有多少穷苦可怜的百姓受到过老夫的恩惠,又有哪一个不翘着大拇指称赞一声老夫的镖局?当然,那唐辰是例外。当老夫知道他在外为非作歹,做尽坏事时,正欲清理门户,却被他下了先手。这也算老夫的最大过失,也是我镖局的外忧内患的根源。”
此时,那五鬼中,唯一没开过口的那人却是个女子。她全身丽服配挂饰品之多,琳琅满目,叮叮当当作响。只见她体态妖娆,身材瘦长,浑身几乎无肉。可她满脸鸡皮皱纹上却涂的很白,嘴上涂抹一层壁厚胭脂,红若弥猴屁股,散出一身浓烈香气十分不搭调。她故作少女处子般矜持娇态,忸怩嗲气。用她鸡爪般纤瘦枯手上那条红丝巾一甩,抿嘴吃笑。大小斗鸡眼瞅了林中程威程总镖头一眼,并把丁香舌儿伸了一伸,然后嗲声破如铜锣声道:“程威,程总镖头!你又在咳嗽了,而且据本姑娘估计,你尚自心胸剧痛无比,现在大口的磕着血吧?嘿嘿,看来你的老命就快到头了。其实,你说你是不是愚蠢透顶?好好的镖局的总镖头,那是何等的威风,非要去强自学人家的名门正派,去做那些自以为行侠仗义的事。而且,你自己要去做也就算了,还偏偏要约束着你的手下一起,这不是自讨的吗?”
程威咳了几声才又说道:“没想到白骨精吴昕这时也会说起人话了?!不过你一直都说的是鬼话,再怎么说也是鬼话。鬼话又怎能会变成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