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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柳家毕竟是恩师的家族,宋时景不能做的太过火,安排人送她们回了柳府,准备和柳家男丁团聚,待恩师归来再议。
&esp;&esp;夏日多雨,豆大雨滴无情砸落,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暗色圆形阴影,不多时,它们连成一片,雨水积少成多,雨花如沸。
&esp;&esp;宋时景披着外裳踱步至屋檐下,凉爽的风吹来潮湿的泥土气息,他深呼吸,望着乌云说道:“南方可有消息?”
&esp;&esp;连日来的阴雨天气引起朝堂上下广泛关注。
&esp;&esp;北方尚且如此,南方定是水灾频发。
&esp;&esp;奇怪的是,南边的郡县至今没有传回消息,跟无事发生一样。
&esp;&esp;宋时景起了疑心,在知晓风凝夜准备回岭南时就提前安排人南下调查。
&esp;&esp;万一有水灾发生,也好及时通知风凝夜。
&esp;&esp;福伯指尖捏着一卷小纸条,“老奴正要和您说,这是半炷香前传回的消息。”
&esp;&esp;宋时景闻言抽离思绪,拿过密信展开一看,眸色霎时变得狠厉,周身气质剧烈变化,让人胆战心惊。
&esp;&esp;“一群蠹虫!”他呵骂,密信转手递给福伯,福伯看过后意识到严重性,掐指一算,心神已经,“陛下,世子是有大气运在身的。微生公子说世子去了天雪楼,那天雪楼距离灾区不远,必然知道情况,世子得知后也不会贸然前行。”
&esp;&esp;“那也不行。”
&esp;&esp;宋时景焦急回屋,急步来到桌边,提笔蘸墨,准备亲自手书一封,然笔悬停纸上方,直到墨滴落,将白纸染出污点,宋时景回神,丢下笔道:“南方灾情严重,处理不好恐发生暴乱。朕刚刚接手大樑,正是需要民心之际,紧要关头,朕得亲自前往。”
&esp;&esp;“陛下……”
&esp;&esp;“另外,岭南王风潮安早有谋反之心,此次地方灾情未及时上报,未必没有他的手笔,说不定,他准备借机生事,招揽民心。”
&esp;&esp;一道闪电刺破苍穹,照亮宋时景侧脸。
&esp;&esp;“朕,绝不能让他成功。”
&esp;&esp;——
&esp;&esp;彼时,天雪楼,风凝夜一行人安顿完后齐聚客厅,与楼主楚问雪见面。
&esp;&esp;“你说什么?!”离子卿听完楚问雪的描述,蹭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气的呼吸不顺,手中折扇断成两截,“他们疯了吗?老百姓遭遇水灾本就存活不易,竟然故意弄出瘟疫扰乱人心……”
&esp;&esp;“人心鬼蜮,真是恶心。”微生砚露出厌恶神情,“该全杀了。”
&esp;&esp;楚问雪朝他看过去,得到的是一个冰冷不近人情的眼神。他侧头掩唇问风凝夜,“你哪找来的煞神?之前没见过。”
&esp;&esp;“你当然没见过。”风凝夜说,“他是天子的人。”
&esp;&esp;“新帝?”楚问雪人在江湖,京城的消息却没少听说,尤其是关于风凝夜的。
&esp;&esp;“你真和新帝合作杀了武英帝?你就不怕新帝事后卸磨杀……”最后一个字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可不想没追到风凝夜就遭人嫌弃。
&esp;&esp;风凝夜明白他的意思。
&esp;&esp;换作其他人,他自然不会铤而走险,中途变卦,但那人是宋时景啊,小时候有过生死之交,长大后坦诚相见的人。
&esp;&esp;他相信他。
&esp;&esp;不过看在楚问雪是他为数不多值得交心的朋友,风凝夜故意道:“那就劳烦楚楼主费心,以后我若真的成了驴,你得收留我。”
&esp;&esp;楚问雪一愣神,旋即反应过来。
&esp;&esp;是了,他认识的风凝夜足智多谋,谨小慎微,怎会不清楚“帝王多薄情”的道理。
&esp;&esp;在出手时他该是想好退路的。
&esp;&esp;只是他方才说,落难时收留他,楚问雪很是受用。
&esp;&esp;眼睛笑弯成月牙,儒雅随